。”

关平不知道该说什么，道：“世人总是给自己找各种理由。无论是谁，家境多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创伤。至于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是看心性。”

章青淡淡道：“这不一样，你可知道，这世上很多人，或限于出身，或限于资质，都只能随波逐流，不由自主，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关平道：“或许。我总认为，我们每天的生活，都是各种选择，既然是选择，就是自己心灵的博弈。向左还是向右，都是自己心的取舍。”

章青冷哼一声：“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你不是我，不会明白。话不投机，不必再言。我也不需要你救我。”

关平道：“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他。”

刘星很快回来，买了纱布消炎药和消毒药。

关平看了看，还有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她看了刘星一眼：“药店还有这个？”

“想得美！在旁边的医疗器械买的！这个锋利，出血少，我这没有工具，我见不了血腥！”

关平瞥了他一眼，一个靠打打杀杀为生的人见不了血腥？

她低声对魏湛道：“没有麻药，你可以吗？那颗子弹要立刻拿出来。”

魏湛点头：“我这具身体早已破败，再多一刀也没关系。”

关平想起他为她受的伤，断胳膊断腿，腹部的伤还没好，如今……

她呐呐道：“或许我们两个真的相克。你需要躺下。”

关平回头看着顾山：“麻烦把他扶到那边躺下。”

顾山看了刘星一眼，点了点头。

刘星帮关平把魏湛扶了起来，扶到里面的床上躺下。

刘星出去，魏湛躺在床的外侧，他突然伸手扯住了关平的衣襟。

“怎么了？”关平问。

魏湛没说话，双手捏着关平的衣襟上下游走。

关平红了脸，啪得一下打开他的手：“都这样了，你还……”

魏湛笑眯眯住了手，躺下，闭上眼睛。

他低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关平道：“不知道。怎么了？”

魏湛道：“这里是老汽车站附近。”

关平从窗外看了看：“我被蒙着眼睛进来的，什么也看不到。”

“你仔细听，能听到播报检票的声音。虽然好多年没过来了，好多房子都拆了，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倒闭的三印，第三印染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