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chūn华道:案情尚有疑点,本县自然要再行细查。”
堂上几人面面相觑,苏明问道:大人,不知还有何疑点?”
贺兰chūn华一笑:你们很快就知道了。”本就是天生国色,偏又端庄自持,一派官威,正是刚柔并济,令人倾倒。
苏明瞧着眼前之人,魂魄dàng漾,不能自主。
贺兰chūn华扫一眼满堂之人,轻拍惊堂:把人带上来。”
刹那间,众人都眺首以盼,却见一声令下,有衙差带着一个人走上堂来。在场众人满怀好奇,纷纷都细看那来人,只有贺兰chūn华的目光,却只在堂下几人身上,却见有一人面上有畏惧之色,一闪而没。
那人到堂,跪地行礼:见过老爷。”
贺兰chūn华道:你们众人可认得他是何人?”
王员外迟疑着,阿紫也欲言又止,最终两人道:这不是渡头的船夫么?”
那船夫点头。王员外问道:大人,为何叫此人前来,他跟此案又有何gān系?”
贺兰chūn华道:事发当日,你儿媳妇走到河边,却并不见船夫,却等到了陈青,丫鬟阿紫回来,也不见人踪,本县不信会有如此巧合,故而拿来一问。”
几人无语。贺兰chūn华便问:船家,你那日为何不曾开船。”
这问题他曾问过船夫,船夫心中有数,急忙又说了一遍,供认了是有半仙指点。
贺兰chūn华不疾不徐,问:那么那半仙你可记得是何人?”
小人是认得的,就是不知他家在何处。”
贺兰chūn华闻言,便又道:把人带上堂来。”衙差闻言,当下又带了另一人上堂,生得大脸,长眉,额头生着一颗痦子,神情有些仓皇。
贺兰chūn华问道:船夫,你认一认,是否此人?”
船夫又仔细看了一回,道:大人,正是他无疑。”
很好,暂时没有你的事了,可退下。”贺兰chūn华吩咐衙差把船夫先带下去,便问徐半仙:王员外家儿媳妇朱氏身死之前,是你对船家说他有血光之灾,让他一日不出的?”
徐半仙目光躲闪:是,大人。”
贺兰chūn华道:你为何会对他这般说?”
是因为小人看他眉间有黑青之气……所以才出言指点。”
不是船家求你指点,是你主动开口?”
是。”
那船家也没有付你银两?”
不曾……”
那你平日,也时常这般替人排忧解难,不收钱财?”
这……”徐半仙犹豫着,低头道:这倒不常有……”
贺兰chūn华冷冷一笑:还好你说了实话,那你继续说来,那日你为何会忽然主动跟船家说话?记得如今你是在公堂之上,若有虚言,小心刑罚伺候!”
徐半仙咽了口唾沫,终于道:小人不敢骗青天大人,小人……是受人指使,才去跟船家攀谈的。”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贺兰chūn华问道:谁人指使?”
那人……是个小厮……”
贺兰chūn华见他吞吞吐吐,已不耐烦:你走街串巷,认识的人极多,既然记得是小厮,必然也知他身份,究竟是谁家小厮!如何撺掇的你,快说!”
徐半仙听他言语中冷气嗖嗖,趴伏地上,不敢违抗:是王员外家的小厮,因为王员外素日多有照顾小人……是以跟他家人熟络,那天这小厮来找我,说让我找船夫……只让他休工一日便是,还给了小人几文钱,其他小人什么也不知道,求大人明察!”
徐半仙说完之后,贺兰chūn华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