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道:我这是金玉良言,她若是这个性情,以后未必没有个好的出身……再者说,若是她恼了我们,去老太太那边告一状,这府里哪里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处?”
院子外,玉葫在门口听了几句,抿嘴一笑,飞跑回去跟明媚复述。
明媚哼了声:棍子不打自个儿身上,她们不觉得疼,我先前初来乍到,才不肯疾言厉色地对待她们,她们反倒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了,以后她们肯好生相待也就罢了,若是再兴风作làng,哼!”
两个人一路走着,来到景正卿所住之处,丫鬟小桃出来迎了,见是她,神情几分异样。
明媚扫了那丫鬟几眼,见她水红的衣裳,容貌上乘,举止妖娆,心中就有几分瞧不起,知道以景正卿那色中饿鬼的德性,恐怕是不会饶了这样美色的。
明媚不动声色,只问:二表哥如何了?”
小桃回答:回表姑娘,二爷伤的重,大夫叮嘱不许下chuáng,要静养,先前醒来喝了药,如今怕是又睡了。”
明媚听睡了,便顺水推舟道:既然二表哥正休息,那么我就改天再来探他吧。”
小桃也不挽留,明媚正欲转身,却听到里头有人说道:外面说话的可是明媚妹妹?我没有睡,快把人请进来。”
小桃一听,脸色颇为难看。明媚听着这声音正是景正卿,只不过似有些虚弱,她心头一恼,复又一喜。那边小桃垂头道:姑娘请。”
明媚不惧,昂首入内,转到里屋,却见屋内布置的倒是清雅。只是一股子浓浓地药香气传来,里头还有个丫鬟,见明媚进来,便行礼:表姑娘。”
明媚一点头,那丫鬟自出门去了。
明媚转头,就见景正卿趴在chuáng上,正歪头看她,四目相对,明媚便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二表哥,你伤的如何?”
景正卿见她来到,只觉浑身舒泰,却不能太露痕迹,便只道:劳烦妹妹又来探望我,放心,一时半会还是死不了的。”
明媚便皱眉:伤的这样,怎么还会开玩笑呢。”
景正卿就看向旁边自个儿的丫鬟小桃,道:去端茶,前儿我小舅舅送得沙田瓜取来一个,给妹妹尝尝。”
小桃答应了,这才出去。屋里头一时只剩下了chuáng上的景正卿,地上的明媚跟玉葫。
景正卿见人都走了,才苦笑:明媚怎么不靠前来?你过来让哥哥看看,这会子我可是动也难动一下。”
听说舅舅狠打了表哥一顿……可是真的伤的厉害?”明媚试探走前几步,玉葫紧跟后面,见景正卿身上盖着一chuáng薄薄地毯子,瞧不见伤口端倪。
景正卿顺着她的目光往下:若是不信,你自己看一眼便知道,只是怕吓到你,且伤的地方又好不尴尬,表妹怕是不愿看的。”
明媚扇子遮着嘴边笑意,说道:是伤着表哥尊臀了?不知如何?几时才能好?”
总要休养半月。”景正卿觑着她,叹息。
明媚故意问道:为什么舅舅要打二表哥呢?”
景正卿看着她清丽容颜,心里又痒又痛:父亲是怕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那二表哥可要好生忌口。”明媚慢条斯理地说,又看一眼他的身上,瞧不见伤,实在可惜,但看他趴着不能动这惨样儿,倒也聊以解闷,别再乱吃东西,这遭算是好的,万一枉送性命那就得不偿失。”
景正卿却忽地小声说道:只是吃不到,我心里难受,却比死还要难过,又如何?”
明媚瞧着他的眼神,又听这话,知道此人死性不改,她心中气恼,眼珠一转,便故意撤了扇子,微笑道:那二表哥就得好好想想此刻……”扇子的竹柄随手往下,在景正卿臀上用力一戳。
景正卿正望着她秋水的眼,无双的容色,正色授魂与,忽然之间屁股上一阵剧痛,却像是有人钉了个钉子进他伤着的臀肉里,入肉钻心地疼,顿时惨呼出声。
明媚赶紧收了扇子,若无其事地扇扇风,回头对玉葫说道:二表哥果真伤的不轻…&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