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依然记得。
但此次不同,身为缉捕要犯,白天不敢走,官道不敢走,只好像鵩鸟一样,昼伏夜出,鬼鬼祟祟。
尽管如此,不时还看到有三三两两巡行游弋的骑兵,二人不敢造次,继续蜿蜒北上。
从滁州到寿州,三百里地,足足走了两日三夜。
寿州乃叛贼祖约治所,祖约几年来在寿州横征暴敛,巧取豪夺,加之战乱,到寿州地界,朝廷新政似乎还未惠及此处。
春风不度玉门关,随处可见荒芜的田地,长满杂草。
偶尔能星星点点的看到几户农夫在费力的犁着地,播撒着收获的希望。忍寒犹可忍饥难,再这样下去,播撒的种子也要被翻找出来吃掉。
远处一些村落,稀稀落落,鸡犬声难得相闻。一些房舍残垣断壁,无力翻修,民生艰涩可见一斑。
几天连续奔波,人困马乏,所带干粮所剩无几,如果能进州城补给一下,喝上两杯,睡上一觉,该有多滋润。
但这只是空想,如今寿州已进入朝廷王化之下。不消说,城头一定张贴了自己的图形文书,布下了陷阱罗网。
桓温摸着宝剑,蓦地想起,寿州乃是淮南王刘安的都城,兴许这问天剑就是刘安所铸,给其父刘长作为殉葬品。
宝剑重见天日,自己何时才能重见天日,他默默的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