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头嘴巴朝木屋里又努了一下,官差会意,冲进去把熟睡中的小孙子抱出来,孩子浑然不觉。
副将狞笑道:“哈哈,这是你的小孙子?多可爱,跟他娘长得一样!”
桓温并未走远,就躲在舱外。二人恐官差要搜船舱,于是躲在水里,有船舷遮住,官差没有发现。
沈劲见官差的行径,立马就要冲出来,被桓温一把拦住。
此时出去,双方必有一战,他们已是尚书台缉捕的要犯,如果再伤了这些官差,罪加一等,以后就更无法洗清冤屈了。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这祖孙俩!”
“不会的,堂堂寿州官差,不会戕害与世无争的老人,更何况一个娃儿。他只是想借此恐吓老艄公说出我们的下落,没有什么证据。放心,再忍一忍。”
此刻,两匹驿马被牵了过来,军头摸摸马头,看看马屁股,俯下身子仔细端详一阵子。
身旁下属凑过去悄悄耳语了几句,军头满脸堆笑,瞬间一脸狰狞,示意把孩子送回木屋。
老汉见状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桓温和沈劲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杜老儿,本将军再问你一次,果真没有看到两个逃犯?想好了再说,可别后悔!”
“军爷,小老儿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好吧,就信你一回,撤!”军头上了马,看样子要走,但是却迟迟不走。
桓温从远处窥望,心里纳闷,官差这是要干什么?
忽然,想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惊叫道:“不好!木屋里那个差兵怎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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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石壕吏有过描述: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恳请诸位书友加个收藏,赏个推荐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