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应该比这大得多。
此次北上买马,桓温还邂逅了一生中尤为重要的两个人,亦敌亦友,亦爱亦恨!
再向北走,风声凌厉,气候越发干燥,和江南的温和湿润反差极大,游牧民族的痕迹愈加浓厚。
广阔无垠的草场,星罗棋布的毡房,成群结对的牛羊,当然还有大伙此行的目标!
他们看到了骑术精湛的鲜卑牧马人,这些人居无定所,四季转徙,逐水草而居。
不知不觉,又到了金乡郡,建安七子王粲的故乡。
行者不顾反,出门与家辞。
子弟多俘虏,哭泣无已时。
天下尽乐土,何为久留兹?
……
这里和兰陵一样可悲,建安七子的故乡沦落成异族的牧马之地,处处腥膻,阵阵异臭。
桓温站在一处山丘上,眺望着北面的城池。
城下,汶水静静流过,除了起到护城河的作用,还灌溉着两岸的草场和庄稼。
“老三,他们跟上了没有?”桓温一边问着,一边熟记地形。
“他们在后面,相隔五六里地。”
这是桓温的习惯安排,两拨人相隔一段距离,既可减少目标,紧急时也能前后策应。
桓温保留着多年的风格,每到一处,就将眼前的地形地貌记录下来。这么多年,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凡是有些战略地位的地理地貌,都会熟记于心。
“大哥,有情况!”立在高岗上的沈劲高声示警。
桓温收起心思,他也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