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莺鸽既为楚情琛的亲用物件,自然十分有灵性,还没等苏鸢说话,它自己就赶紧从窗子跳了出去。
苏鸢立刻把楚情琛写的纸条扔进桌子上的火炉里,纸条燃尽之际,楚离疏正好从外头进来。
他看到苏鸢桌子上放的笔墨纸砚,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阿鸢好兴致,拿得了刀,画的了画,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苏鸢道,“闲而已。”
因着苏鸢坐在背对着楚离疏的方位,他先看见了桌子上的“画”,不觉道,“阿鸢画工了得,公鸡画的惟妙惟肖,特别是画纸上的雨点,也落得恰到好处。”
苏鸢,“……”
她好不容易写出来的“命”,竟然被认成了公鸡。
而刚刚不小心甩出来的墨水,一部分落在画纸上,确实有些像“雨点”。
不过楚离疏认不出来这个字也是好事,不然苏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样想,她也就心里好受了一些。
于是苏鸢面不红心不跳的应了一声,“嗯。”
楚离疏憋着笑意,并不戳破苏鸢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他走过来,正想继续夸一夸苏鸢的佳作,却在看见苏鸢那张仿佛经历了两国大战一般的小脸时,彻底破功了。
只是他到底是能忍,把拳头放在唇边,只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清浅的笑声,撩人似的,还不忘记逗她,
“阿鸢好用功,这张小脸可比两军交战激烈多了。”
苏鸢脸色一黑,下意识的就想用袖子擦,却被楚离疏阻止,“擦了墨水晕染开,可就真成了小花猫了。”
小花猫……
苏鸢浑身激灵一下,这种矫情而不自知的话某人是怎么脱口而出的。
好在楚离疏没有继续逗她玩,而是招呼外头的丫鬟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苏鸢平时用冷水洗脸惯了,在这里也算入乡随俗,不过她糙的很,只撩了一点水在脸上,用脸帕随便擦两下,便把脸帕扔回了水盆里。
楚离疏看着苏鸢脸上未擦净的墨水,叹了口气,把苏鸢扔进去的脸帕拧干,蹲下身想再帮她擦干净一些。
于是苏鸢便有些懵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楚离疏慢慢放大的俊脸,他身上依旧是花香的气息,沾染了这个时节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苏鸢一直能感觉到楚离疏带着些异域的美,长相比任何一个女子还要动人,她下意识的便有些紧张,左心房里的某样东西仿佛比平日里跳的更快了些。
某人自然没有错过苏鸢脸上精彩的表情,他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终于承认本王比楚情琛好看了吧~
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她姣好的面容,苏鸢睫毛颤了颤,那被触及过的皮肤仿佛如同火烧一般,“烫”的她脸颊通红一片。
楚离疏故意道,“怎么脸那么红,水太热了吗?”
苏鸢这才察觉到二人此刻的动作有多暧昧,她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楚离疏,招式却被楚离疏轻松破解,还顺道把她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压在胸前。
楚离疏靠的她更近,那帕子被他扔在盆里,荡起一层水花,楚离疏捏住苏鸢的下巴,坏笑道,“阿鸢,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呢。”
苏鸢反应过来以后,显然有些生气了,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压抑的狠,“我不想和你打,你起来。”
他自然知道苏鸢没和他闹着玩,她现在收着力气,如果两个人真打起来,这个房子都别想要了。
知道苏鸢不高兴以后,楚离疏也很知道识人眼色,他应了一声,总算松开苏鸢,站直了身体。
苏鸢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摆,也是缓了约摸几十秒,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主动问他,
“你可知道遵……遵从二字怎么写。”
倘若直接问“遵”字怎么写,实在奇怪又容易遭人怀疑。
楚离疏漂亮的眸子扫了一眼苏鸢纸上的“鸡”,刚刚还玩世不恭的神态隐去一秒,接着立刻恢复了正常。
那字迹虽潦草洒脱不拘,甚至还写错了一半,但是隐隐还是能推断出是什么字。
只是虽然知道苏鸢安的什么心,他也没戳破,“当然知道,拿笔本王教你写两遍。”
于是楚离疏就接到了苏鸢那支几乎被拦腰斩断的毛笔,若只是如此便也还好,也不知道苏鸢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笔头上苍劲的狼毫被压成了一个规整的圆形,而那狼毫因被蹂躏过,起码掉了一半有余。
他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