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于死去的人大多都带着几分敬畏,即便那人在生前与自己素不相识,即便那人在生前没有任何地位,可他们死了仍然会让人心生敬畏。所以鞭尸是极为让人痛恨的事,是极为恶毒的事。所以破坏牌位就像是在侮辱死后的人。
所以孙烨眼下的这个举动多少让萧景楼和盛寒山心生好奇且为之震撼。
只见小红从掀开的桌布,移开的排位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小红的手中,只有巴掌大。
盛寒山直觉盒子当中的东西一定非常宝贵,才会使得小红将他藏在这样的地方。
然而也果真如盛寒山所料,小红打开了手掌中的盒子,他们赫然看到盒子当中安静的躺着一把梳子。
这并不是普通的梳子,这是紫玉梳。
盛寒山瞪大了眼睛,这是她母亲的嫁妆,又出现了一个。
什么至交好友,什么孙伯伯。也不过是一个觊觎无名楼里面的秘密,害怕无名楼里面的秘密的畜生罢了。
盛寒山没有再往下看,她将视线收了回来,抬头去看天上的星星。
在自己六岁那年被送上峨眉山的时候,他是哭着喊着不愿意走的,她不想和父亲母亲分离。而且一旦入了山门,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家一趟。
她俨然哭成了一个泪人,不断的抽泣。她抓着爹娘的衣袖,抽抽搭搭的说着,爹的武功也很高,爹可以教我,外祖父也可以教我,即便不去峨眉山,我也可以练好武功。我可不可以不和你们分开。
母亲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说着,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你也可以经常回家。你要是实在想家了就抬头看看星星,每一颗星星都在照耀着你。那都是爹和娘对你的思念。
盛寒山知道这是爹娘安慰她的话,可她还是会在晚上的时候傻傻的望着星星,看到星星如此明亮,她心里就明白,爹娘的思念一定是强烈的,就如同明亮的星星一样强烈。
时隔多年,此刻的盛寒山再次抬头看星星。她还是会傻傻的相信,自己的爹娘一定在天上化作星星看着她。
萧景楼察觉到盛寒山不愿再看下去,于是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极为小声的说了两个字:“走吧。”
盛寒山点了点头。
凤梧山庄进来的时候不好进,出去的时候当然也不好,出于是他们便用了相同的方法,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萧景楼又带着守门的弟子,在周围绕了一圈儿,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盛寒山趁机出去,并且倚在一棵大树旁等着萧景楼。
盛寒山抬头看着明亮的月亮,伸手用手指挡在了眼前,明亮的月光透过指缝依旧可以撒在盛寒山的脸上。
盛寒山正看着透过指缝洒进来的月光出神肩膀就被拍了拍。即便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这次更快了。”
“一回生二回熟,等到你哪次想来偷东西的时候,我就更熟练了。”萧景楼贫嘴道。
“偷,我才不去偷,我要光明正大的拿回来。”盛寒山冷笑一声,径直向前走。
因为那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当然要光明正大的拿回来。
“行。”萧景楼紧跟着追上去,“以你的武功,你有几成把握?”
盛寒山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对自己的实力是心中有数,对其他人的实力确实并不知晓。
但如果按照辈分来算,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自己的长辈。
虽说身体素质可能要比这些长辈强,但是武功路数已经内力可能会有所欠缺。
盛寒山略微思索了一下,非常谦虚又非常不谦虚的道:“五成。”
萧景楼夸张的比了个五,当他的嘴,语调提高:“你就五成把握,你还敢这么嚣张!”
“我嚣张吗?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嚣张了?”盛寒山问,“我明明很低调。”
“呵呵。”萧景楼发自肺腑的冷笑两声,“你这一路走来,红衣鬼煞的名头已经是传的人尽皆知了,还不嚣张。”
萧景楼开始怀疑盛寒山在心里对嚣张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了,他又斜斜的腻了一眼盛寒山此刻身上穿的黑衣服道:“再说了,你行善就行善,杀人就杀人,何必非得换上一件招摇过市的红衣服。看你平常也不穿红色。”
盛寒山早在出来之前就已经有了来凤梧山庄一探究竟了打算,所以身上穿的是黑色衣裳。而平常的时候,就好比在船上来扬州之前,她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