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出了大事,并且有关苏嫔。
来不及在此多做停留,霍翎瑶看了商君乾一眼,见他神色与自己一样,决定即刻回宫。
找来花月坊的下人让她们安置好玉珂,霍翎瑶留了信给慕炎等人,自己则与商君乾一道赶回宫中。
回程路上她如坐针毡,心中起伏不定。明明前几天见苏嫔时她还一切安好,怎么两三日的时间就出了事?
而且,还偏偏是她不在宫里的时候?
“你的手下没打听到具体是什么事吗?”
商君乾轻摇头,神色凝重道:“只说元王忽然派人将整个梨尚阁围了起来,具体原因却是不知。不过来人说似乎有看到太医院院首被传入内,所以我想……是不是她的孩子……”
霍翎瑶忽然伸手抓住商君乾,她的眼底蕴起一层焦灼和痛苦,几乎快崩溃道:“别说了……不会有事的,她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谁能了解她曾失孩子的痛苦?
那种硬生生从身体抽离出一部分的感觉让她心有余悸,所以她才害怕,怕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会在苏嫔身上重演。
一路快马加鞭,待行至宫门口的时候,霍翎瑶掀开帘子却见有人已经等在那儿。心中莫名一惊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然而身后商君乾却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紧张,稍安勿躁。
深吸口气定住心神,霍翎瑶握着商君乾的手跳下马车。二人相携走近一看,发现等在那儿的竟是冬暖阁守门的宫女——如月。
见到霍翎瑶出现,如月明显松了口气。然而很快她又像想起了什么,急忙上前几步呼道:“公主您可回来了,苏嫔那儿出大事了!”
霍翎瑶蹙眉神情严肃,“到底是什么事儿?还有,你在这儿干嘛?”
“公主,奴婢是专门在这儿等您的……”如月说着,凑近几步到霍翎瑶耳畔,“苏嫔娘娘的孩子没了……”
心中一紧,霍翎瑶目光惊惧看向如月。见她并不似说谎,这才不可置信般地后退几步。
索性有商君乾在身后揽住她,霍翎瑶抬头看着,紧咬下唇,那神情仿佛是快要哭出来一般:“没了……又没了……”
何时见过霍翎瑶这幅样子,商君乾震惊之余却不忘轻抚她后背安慰她的情绪。
事实上从他的角度来说,苏嫔在这个关头怀孕并不是万全之策,甚至很有可能给霍翎瑶这一方增添一个弱点。
他相信霍翎瑶一定明白这个道理,但没想到她在得知对方怀孕的时候,表现得竟比当事人还要高兴。
他更听闻霍翎瑶还曾告诫过苏嫔各种需要小心的事宜,如此种种让他不解,霍翎瑶为什么会对这个孩子如此看重。
原以为她是有自己的打算,比如说想利用这个孩子防止苏嫔反叛之类,然而此时此刻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商君乾这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她是真的替苏嫔高兴,也是真的想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为什么?
然而没给商君乾丝毫询问的时间,在这当口忽然从朱门后涌出几名太监和侍卫,瞬间便将三人围了起来。
突变的气氛让霍翎瑶回过了神,她与商君乾对视一眼皆在对方面上看到了一丝警惕。
而这时从朱门后再度走出一个人,先是对着霍翎瑶二人做礼,后轻咳一声道:“奉陛下之命,请公主去梨尚阁走一趟吧!”
这个时候请她过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霍翎瑶脑中飞快运转,几乎下意识就猜到理由是什么。
她长出口气瞥了身边的如月一眼,见对方正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眸中冷冽滑过,二话不说抬起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混账东西,苏嫔娘娘出事你不赶紧跪在佛祖前替她祈祷,竟跑到我面前来乱嚼舌根!真是该死!”
情况突变倒让所有人都愣在当场,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商君乾。
他急忙上前按住霍翎瑶一副“不要动气”的样子,轻弯腰身就听霍翎瑶低语道:“此事有诈,半个时辰我若不回来便靠你出面。”
说罢,一把打开商君乾的手臂,她侧向侯正道:“候公公,我这宫女太不懂规矩,着实该罚。不如我先将她打发去刑司院,再……”
“这件事儿就不牢公主费心了,陛下有令,连这丫头一起带去梨尚阁。您就先请吧!”
本还想借此机会将如月支走,不料侯正这番话更是让霍翎瑶笃定了心中想法。
她不再有异议只瞥了商君乾一眼,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