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将没有说话，只是捏住他的下巴，qiáng迫他抬起头。

huáng森惊讶地睁大眼，说：“爸爸，你弄痛我了。”

huáng将看了看他的唇，然后放手，说：“照相吧。”

huáng森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笑着挽住huáng将的胳臂，拖着他走向操场。

huáng将终于被他的喜悦所感染，放柔了表情。

***

后来照片出来之后，huáng森很喜欢他们在学校的一棵大槐树下的照片。他叫管家洗了一张大尺寸的出来，挂在他的卧室里。

huáng将趁他跟朋友出去玩的时候潜入他的卧室，站在那里，仰头看着墙上的照片。

照片里，huáng森抱着他的胳臂，灿烂地笑着。

huáng将惊讶于自己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大概真的是时间能磨平一个人，他居然也能笑得这么心平气和。

如果找个外人来看，他们大概真的像一对亲生父子吧。

huáng将轻车熟路地在抽屉里翻出huáng森的日记本，随意地翻开起来。

这个孩子居然一直都在坚持，huáng将觉得应该向他致敬。

毕竟这种耐心，连成年人都很少有。

huáng将从日记本的夹层里抽出那张全家福。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照片里的夫妇带着孩子，永远笑得那么开心。

可惜，连那个孩子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huáng将缓缓摸索照片里的那个人，露出苦笑。

自己竟然会到了偷偷通过照片来怀念一个人的地步……

huáng将看了好久，终于把视线落在孩子身上。

那个时候他的脸还是圆圆的，大眼睛比较女气，长得像他的母亲。

huáng将又抬起头，看看墙上的照片。

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血浓于水。

血缘确实是奇妙的东西，huáng森长得越来越像谢茂森了。

huáng将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照片。

有一种想法从心底冒出，龌龊又黑暗，汩汩地无法扼制。

他一定是疯了，当时他是那么觉得的。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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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年，huáng森14岁。

这个年纪的孩子，各个方面开始发育，心思也变得细腻。

不过huáng将才懒得管，自己的心事自己处理，只要能平安地长大就好了。

“可是如果不管教的话，怎么能平安的长大呢？”

管家笑眯眯地对huáng将说。

huáng将抽动嘴角，却无法反驳。

那个年龄的孩子很喜欢想一些事情，问题是自己又不见得能想得清楚。于是后果就是，叛逆期来临。

huáng将很烦这个词，但是又非要顺着huáng森的毛摸，否则小孩子耍起脾气来，也是很倔的。

谁叫他是大人，不能跟小孩一般见识。

而且，或许是叛逆期，也或许是他懂得了什么以前不懂的东西。

但是即使磕磕碰碰，huáng森还是长大了。

“爸爸，我马上就要过生日了。”huáng森在饭桌上理直气壮地说。

huáng将抬抬眼皮，问：“要什么？”

huáng森说：“我想要辆车……”

huáng将驳回：“个子都没长，开什么车。”

huáng森不服气：“哪有，我已经很高了。”

“我可不想别人因为你的驾驶技术找上门来。”

huáng森摆出一付臭脸：“这可是我的生日。”

huáng将挑眉：“生日怎么了？你有多伟大？”

huáng森啪地摔下筷子，大步走向门那边。

“走了就别回来了。”huáng将闲闲地说。

huáng森气得肩膀发抖，头也不回地走了。

huáng将还是慢条斯理地吃饭。

huáng森到底是不敢彻夜不归，在外面晃了一圈之后闷闷不乐地回来，看见huáng将理都不理直接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huáng将不以为意。

管家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