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庭墨告诉秘书长罗斯,给沈雅染尽快办理退职手续,并且辅助她进入欧氏。
到最后,沈雅染倒是成功离开了殷氏,却赋闲在家,无聊到脑门上一夜之间变成爬山虎的乐园。
那个愁啊……那个恨呐……
人人只说殷氏好,只有她说殷氏狠!
她兢兢业业,还扛下招待欧世之那个大变态的重任,现在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炒了鱿鱼?她怨呐,简直比窦娥还冤!
想来想去,心里都觉得不痛快,关键时刻还是闺蜜最靠谱!
沈雅染打了个电话给白知悦,叫她出来吃饭喝酒,其主要目的是喝酒。
白知悦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烂醉如泥,好在没有出去买醉,只是在家喝酒,否则真不知道就被谁给捡尸了呢。
她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刺激着她鼻子最微小的细胞,引得她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失恋了?还是失恋了?还是失恋了?”白知悦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闺蜜,叹了口气。
沈雅染抬头看了一眼她,笑得像是脑瘫儿童,“你来了,哈哈……我自由了。”
她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倒苦水。
白知悦见了,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一男人吗?没了咱们还能再找!”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却没有说到沈雅染的心坎上去。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说得迷迷糊糊,又举起手边上的啤酒,仰头就喝,那豪气,那侠风,怎一个酷字了得。
“那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说你,只说要我来你家吃饭喝酒,现在倒好,哦,我来了,你啥也没准备,连个花生米都没给我备着,自己还喝得东倒西歪的,你说说,这像话吗?”白知悦一口气说完,希望可以点醒她。
沈雅染又笑了,“还准备什么?我……给你准备了一大盘炒鱿鱼!”
炒鱿鱼?
白知悦口水直流,眼睛滴溜滴溜转悠。
可这房子里只有喝干的啤酒瓶若干,至于她口中的炒鱿鱼,连根鱿鱼丝都没有!
她严重怀疑沈雅染这货背着她吃独食!
“哪里?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看着她这幅不要脸的吃货模样,沈雅染不厚道地狂笑,“你看你,口水都要滴到我家地板上了。”
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白知悦更坚定了她吃独食的想法。
“说,炒鱿鱼在哪儿?”
沈雅染的狂笑突然转而变成苦笑,“就在你面前!你面前这么大一条炒鱿鱼,你看不见吗?”
面对这悲戚的口气,白知悦若有所悟。
“你……被炒了?”她眉头皱起,不敢相信地说道。
一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样说话似乎不太好,“哦,不,是被解雇了。”
沈雅染笑笑,“没事,就是炒鱿鱼!”
白知悦将她手里的酒瓶抢过来,嗔怒,“别喝了!”
她眼中带泪,“不喝酒还能干嘛?嗯?你告诉我,能干嘛?”
“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刚在位置上坐下,秘书长就来找我,让我回家!”
白知悦没有
再说话,只是默默抱紧她,通过身体的触碰,将能量传递给她。
沈雅染在她怀里像只受伤的猫咪,呜呜地哭了很久。
……
回到殷氏,她坐在房间里,因为沈雅染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睡。
白知悦整个人都被白色的棉被包裹着,严严实实。
她纠结着要不要和殷庭墨打个招呼,把沈雅染给招回去。
转念一想,却觉得自己似乎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无名无分,自己都是寄生在殷家,现在居然还舔着脸,要求殷庭墨拉一把闺蜜?
其不要脸之程度,堪称感人。
可沈雅染一个女孩子,好不容易进入殷氏这么大的公司实习,没来由的,居然被炒了鱿鱼,未免太亏了!
作为闺蜜的白知悦,怎么能在被窝里当缩头乌龟呢?
她感觉脑袋充血量急剧上升,一个箭步从床上蹦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就冲进殷庭墨的房间。
“殷庭墨!”她拿出河东狮吼的音量,大震三声。
彼时,殷庭墨正在浴室里感受细水冲刷的快感,氤氲的水雾迷蒙住眼睑,听闻这等惊涛骇浪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