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良,谢谢你。”
才良半强迫半劝地,把扶采**回太子府。
内院灯火通明,隐隐还有几个红灯笼。
“太子府,有什么喜事吗?”扶采白疑惑,问才良。
才良摇头。
“这不是,夫人和二皇子的指婚撤销,大家高兴嘛!”厨房的胖婶和大叔碰巧路过,大叔爽朗一笑。
夫人?
高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叫她夫人,又为什么她不嫁二皇子、他们要高兴,扶采白还是善意地笑了笑。
“太子已经在屋内等着夫人了!”大叔道,
“是姑娘!姑娘!你懂不懂规矩!”胖婶打断,歉意地冲扶采白点头。
夜色下,太子的身影投影在窗户,一举一动都蒙上诗意。
扶采白低头,收敛心神,往门内走去。
门吱呀一声,太子抬头看向门边,笑道:“采白,恭喜你度过一劫。”
听他把指婚说成劫数,扶采白心下一松,也笑:“谢过太子了,不知太子是如何做到的?”
慕容寂冶伸手拂过一旁的座椅,示意扶采白来坐。
看起来窸窣平常的动作,才良却注意到几分勉强。
主人真是乱来,大战完一场,竟然还比他和扶姑娘先回太子府,现在状况很不好。
有必要为
了提前这几分钟如此拼命吗?
才良不解。
“父皇忌惮汇裂佣兵团,恰逢你在路上遭遇袭击,暴露出有人保护你。”
扶采白一顿:“暴露了?”
“山林多雨,你们掩埋的尸体被冲刷出来,攻击你们的人也被抓住拿到宫里审问。”慕容寂冶点头,“汇裂佣兵团暴露了。”
扶采白有些忧心,也些许疑惑:
源化做事十分稳妥,竟然会被发现?
太子知道汇裂佣兵团,她不奇怪。毕竟他认识阿清,阿清又和汇裂沾亲带故的。
可是这下,皇帝误会汇裂还存在于世……甚至被她掌控的话,或许不利。
“父皇已经开始猜疑你。他会想办法牵制有手段的人,就像之前牵制你的母亲那样。不过他绝不会用二弟来牵制你。”
扶采白明白:“所以,我暂时是摆脱了二皇子,但……”
“但很快皇帝就会给你更多关注。”太子趴在桌上,饶有兴味地看着扶采白,“你还要住在你娘亲留给你的店铺里吗?”
“……”
扶采白觉得自己被套路了,但看着太子真诚的眼睛,好像阴谋论放在他身上十种侮辱。
再说,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一边打断指婚、一边让她好像无处可
去只能住在太子府?
完全没必要。
应该就是借着皇帝的猜疑,扩大舆论顺势而为,让皇帝忌惮,如此而已。
两人各怀心思,表面平和地吃着宵夜,很快就到了修炼的时候。
扶采白坚决不和慕容寂冶共浴,推搡下竟一把将慕容寂冶推倒了。
“采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慕容寂冶脸色苍白地跌落在浴盆里,神情凄惨,“那天,我抱着你从城南赌坊飞到城门,速度太快以至于内力透支。这些天都在奔波,没有恢复。”
扶采白手忙脚乱地扶起他,很是内疚。
慕容寂冶趁机“虚弱”地倒在扶采白怀里:“本就修为级差,又荒废了几天修炼,我真是个不努力的太子。”
最后,扶采白还是在慕容寂冶的软磨硬泡下妥协了。
两人一起在药浴里修炼时,扶采白才发现慕容寂冶真的很虚弱,气息没有平日里稳健,经脉也许多受损,愈发自责。
“星火,主人是苦肉计吗?”门外的才良悄声问道。
“是吧。”
没眼看……
修炼完,扶采白忧心忡忡时收到阿清的传音,报了平安,内心才平静些许。
可是听说,京城抓了很多人?纷月、飞文他们,还好吗?
第二
天一早,扶采白便被得知消息的皇帝召见。
扶采白“消失”这么久,还杀了人,自然有得问。
扶采白承认自己被人所救,但一口咬定什么详情都不知晓,没被套出任何话。
皇帝不相信,一时间竟有些僵持。
皇帝心中郁郁:“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在太子府修养,不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