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一说得委婉又不容推脱,目聚精光,不动声色又满怀期待的望着南宫墨。
南宫墨不看他,继续慢条斯理喝着续杯的酒,根本就没有想同他对话的意思。
炎一就那样坐在那里,自己寂寞的等着南宫墨发话,南宫墨就偏不接他的话。
沉寂,尴尬,漠然,理智,还有南宫墨惯常表现出来的桀骜不驯,一轮僵持战过后,南宫墨喝完了他自己面前杯子中的酒,又给我斟了一杯:“娘子,你昨儿瞧上眼的那件首饰叫甚么来着?”
首饰?甚么首饰?又是临时挖的坑!
我顺着他给的台阶一路胡扯演下去道:“南北朝时期出土的汉白玉扳指。”
南宫墨演技秀过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汉白玉扳指?娘子你是怎么想得?扳指是男子才会戴的首饰,你一个女子买个扳指回来做甚么?”
我继续装撒娇的道:“谁说扳指一定是男子戴的了,我喜欢有甚么不可以。”
南宫墨放下手上酒杯,扬起一抹风度翩翩的浅笑继续演:“需要多少钱?”
我分着神淡然的瞧了炎一一眼道:“那掌柜的说,要八千两银子才可以卖,少一分都不成,不过我不识货,等哪日你闲了,还要你陪我过去瞧一瞧才行。”
南宫墨的演技我真的不敢媲美,他当着炎一的面一把抓过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尖压上他莹润的薄唇,呼吸间尽是他身上散发出的白檀香气:“不用瞧了,娘子你瞧上就可以了,你夫君我可没空去管这些事,反正又不值几个钱,只要你喜欢自己去买回来就好了,不用我出面。”
我真的觉得,南宫墨这动作是故意摆给炎一瞧得,话也是故意说给炎一听得。
炎一坐在他的旁边,审时度势了一会,重又挂上出家老衲勘破俗世的大度微笑道:“区区一个扳指又能贵到甚么地方,便是南北朝留下来的古物也还是件商品,只要是个商品便是有钱就可以买卖,这礼物就权当是老衲提前敬送给薛掌门的新婚贺礼了!”
南宫墨伸出一根雪白修长的手指头摇了摇:“大师不必多礼,这点小玩意小爷我还买得起,真要送就送点能叫我娘子瞧得上眼的,价值连城的贺礼好了。你也清楚,她们女子的胃口都是很奇特很刁钻的,就像选男子,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南宫墨同我对视一眼,这道理我岂会不懂,会意的点头:“没错。”
炎一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不曾挪动一下,我抓了这机会继续道:“大师,今儿晚上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明挑了方壶胜境的事,那我也同你明挑我的要求。”
炎一的面色看起来有些为难:“这话是从何说起……”
我继续乘胜追击:“我的要求很简单,咱们两派来做个交易,我夫君做见证,谁爽约谁不仁义流年大不顺,我的门派要拿到今年灵溪大会的招式第一和综合排名第一,相应的我这边也会给你一些补偿的好处,钱,财,物,人,大师想要甚么,只要我能拿出手,只要我这里有,大师随便开条件。”
我晓得,炎一他不会要我的钱
,因为他们少林不缺钱,他也不缺钱,他也不会问我要人或者要物,因为我的手里没有他能够瞧得上眼的东西,他会要的就只有我手中的秘笈,他对我手中的秘笈已经想要的快要发疯。
炎一瞧着我的眼神,就像我在集云堂的地道里曾经见过的那样子,有些饥渴又有些焦躁不安,还染上了一层很浓厚的情欲色彩,他坐在自己的座位里,有些按耐不住的搓着手掌道:“薛掌门此话当真?老衲无欲无求,只要见识一下薛掌门手中的绝世秘笈便满心足矣。”
我的推断一点都没错,终于还是谈到至关重要的问题上了:“今年大赛我一定要拿到第一,大师若能助我一臂之力,事成后秘笈我派人双手奉上,如何?”
“先给秘笈,再拿第一。”
“第一我拿到手秘笈自然送你,我薛慕藻说话算话绝不骗人。”
“薛掌门,你这姑娘不厚道啊,老衲不是没有同你交过手,不是不了解你的性子,若老衲把这第一的位置让与了你,你还会痛快交出秘笈吗?恐怕不会吧?你信不过老衲,老衲也信不过你,你没有这样傻,老衲也没有这样傻,要么现在交出秘笈老衲说话算话,要么赛场上拿秘笈来换第一。”
“大师,秘笈不是不可以现在给你,你若现在想要也没有问题,只是你我同是习武之人,对于武功招式也都清楚,秘笈之所以能被称为秘笈,就是因为它的修炼方法独特,我若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