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第一,你就算拿了秘笈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你不懂其中的修炼方法,到那时还不是颜飞卿手边的一张废纸,谁又奈何的了谁呢?我若拿了第一,不但秘笈送你,还可以亲自把修炼方法教给你,岂不是两全其美,岂不是更稳妥。”
这些话都是南宫墨教我说得,说到最后我自己都有些不能置信。
炎一是个老狐狸,我不晓得他会不会顺着我的思路上我的当。
我们做了两套方案,今儿晚上带来的是《空凝眸——跃步回斩剑》,这套剑法我已经修练过,与其他几套剑法相比只能守不擅攻杀伤力很弱,实战**最差,而且我手中的几本心法同它之间基本没有交集,若今儿晚上骗不过去,我就只能忍痛割爱把这本送给炎一,反正只有剑法没有配套的心法,就凭炎一的纯阳刚内力也练不出个花来,如果今儿晚上这一关能够顶得过,南宫墨会临时掉包,从藏书阁里抽一本出来替换我的剑谱。
炎一有些霸道的盯着我,我也有些破釜沉舟的盯着他,气势上互不相让。
南宫墨以前经常说我耐不住性子沉不住气,不适合搞谈判,如今炎一坐在我的面前同我讨价还价搞谈判,我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他盯我的时间一长,我便有些记起了当日的灭门惨案,有些记起了三哥死得忒不体面,窝火的情绪开始上炎,十分想拔出我的**仕上研来痛快给他一刀。
炎一盯着我,那张丑陋的老脸上一点一点漾起笑意,笑容十分古怪:“好,老衲就按照薛掌门说得规矩来,今年的第一是泰山派的,事成之后老衲要拿到薛掌门手中的秘笈和修炼的方法,如此一来薛
掌门可满意了?”
我不让强:“不只是第一,招式第一和综合排名第一都是我的。”
“没问题,薛掌门是南宫公子的娘子,南宫公子的面子老衲总还是要给的。”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晓得接下来等待我的会是甚么,但是现在我不但保住了我的秘笈还保住了我想要的第一,炎一盯着我的眼神令我浑身不自在,借口屋子里太热要出去透气,一个人溜出来,灯火昏暗,在三楼的拐角处我遇到了华山派纪掌门家的纪铉路。
我还在箫城的时候曾经收到他写给我的一封信,只不过时隔多年,我已经基本不怎么认得他,只是隐约有个印象,他叫住我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他是客栈掌柜的亲戚,又或者是个来要饭的,他的脸孔和周身的感觉都令我觉得陌生,可又说不上是哪里陌生,我跟着三哥认得他的时候,他好像还不是现在这样子,也没有这样孱弱,但现在看起来,整个人就是个惶惶不可终日的瘾君子,还带着流气。
他半隐在长廊的阴暗处,依靠在身后一根贯通了整个酒楼结构的木柱上,声音极其微弱的叫了我一声:“是慕藻吗?”
我那时还沉浸在对炎一的恶心中,心烦气躁的转过身没好气的道:“谁啊?”
他歪着脑袋又微弱的道:“我是纪铉路啊。”
纪铉路?我很认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我认得的人物谱,锁定了最终的人选才点了点头道:“哦,我记得了,你是纪铉路哥哥,以前你同我三哥是朋友。”
他拉着自己长衫的前襟,缩着肩膀看着我点一点头,透过两旁房间里散射出的光线,我能看到他的脸上有两条深刻的法令纹,他现如今这样子,有些像三哥以前经常给我讲得话本子里面的巫师。
我不想同他之间有过多接触:“那个,请问你有事吗?”
他一步从身边的阴影中跨出来答非所问道:“慕藻,没想到你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还生得这样美,美,真的是很美,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人就是这样,紧张是一种生理上的本能反应,我屏着气后退一步,近距离之下他看起来更加阴郁更加神经质,还有一种扭曲的表情,我又防备性的重复了一句:“你有事吗?”
他听到我的问话真的便有些神经质,神经质的扭曲着嘴巴笑起来:“你还是同小时候一样啊,一样爱说傻话。我找你当然是有事的,我就是有事才要来找你啊,我是来跟你提亲的,我们华山派愿意助你振兴门派一臂之力。”
“甚么?提亲?这个就不用了,我已经有夫君了。”
他的眼神看起来一直都是直直的,双手也不停的在身前发着抖:“慕藻,你不是一直都想振兴门派吗?我们可以帮你啊,只要你同意跟我成亲,我们都可以帮你,你说,你到底需要多少钱,我们都可以给你。”
我想快点结束和他的对话快点离开他,想都没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