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红颜薄命的紧,我觉得这判词用在你的身上委实是这么个道理。”
大美人听言噗的笑出声:“慕滼,你是没见过美人是怎的,干嘛又把我扯上,我如何就薄命了,我如今不晓得有多逍遥,再说我也不是个红颜。”
我看着他脸孔上的笑靥,还有他深黑色的眸中那丝隐晦的目光,幽暗中似有深邃,然后我脑袋里的思维开始短路,好似有甚么东西在我的脑海中急速的蔓延开来,然后开出大朵五彩斑斓的鲜花,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急速的流转起来,仿佛是狂风卷过了千堆雪,所有的知觉都开始变成了茫茫然。
我又把他拉近了一些,让他的薄唇离我更近:“你怎么不是红颜,你是我媳妇我说是你就是,别闹别扭,叫两声夫君来听听。”
结果大美人根本不买我的账,抬手就在我的额头上左右开弓,直到弹的我求饶告败才放开我:“你坐好,现在在讨论你的扇坠子,你少打我的主意,妄图把话题扯到我的头上来,好规避你自己的风险。”
我抓着他的衣袖道:“好好好,我不打你的主意,你别再弹我就可以了。”
“那你说秦雨曜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一下?”
“算了,反正这坠子是绑不好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一回就放他一马,只要他在五行宫里老老实实,这事可以一笔勾销。”
大美人听说我不再追责秦雨曜,明显就是有些不悦,薄唇抿起一个异常寒冽的弧度,刚刚还是光华流转的那双眼睛,已经变得眸光触目让人不敢直视,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充分说明他对我的心有不满。
我看着他触目惊心的眸光,在心底暗暗惊了一下。
大美人果然还是不好惹,日后关于秦雨曜的事,最好还是事事都顺着他的意思来,我可不想还没有亲够芳泽就不明不白死得很惨。
正午的日光明亮而白炙,路过西夕桥的时候秦雨曜又被赶了下车,云妩甩着绯红色的水袖破窗飞身出来,冲着他就是一顿狂啸西风的怒吼,秦雨曜也不甘示弱,两手叉腰拦在车前,就是一顿色厉内荏的自我辩解。
一时间整条路上就是两个异常高亢的女声,此起彼伏的在高声对骂。
秦雨曜的声音比较尖细,跟云妩的大嗓门相比,当然不具有可比性,云妩说话的嗓门向来比较高,几个回合下来云妩明显占了上风,秦雨曜失利声音愈发小了下来,他那辩解怎么听都是心虚到家底气不足。
这事的起因还得从秦雨曜挤上云妩他们车里躲风头开始说起,毕天因为瞧上了云妩,素日有意无意总是拿了砚月山庄的话本子博美人一笑,云妩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瞧着是冷酷无情连个玩笑也开不得,实则是讲笑话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一个人讲笑话未免有些没兴头,这两人因为机缘巧合偶遇在一齐,很快就在讲笑话一事上达成空前一致的高度共识,因此每逢坐车赶路,车厢里可供谈笑取乐的话本子便多的满天飞。
秦雨曜挤在车上,听到几个关于万香谷的话本子,就开始笑得放肆无度,云妩一开始就讨厌他,嫌他莫名其妙挤过来有些碍事,几次想要赶他下车,可是几次考虑到,若是赶他下车他势必就要再回去跟大美人同车,为了他们谷主能多过几分钟的消停日子,干脆忍了作罢。
秦雨曜笑得放肆无度,触及到了云妩的底线,云妩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枪暗箭的警告了他几回,一概被他当做左耳进右耳出的废话,云妩身为堂主的威信被忽视,自
然有些情郁于中的怒火中烧,再后来秦雨曜当着众人的面,张口就来的说了句他尉迟嘉人也不过如此,这下子彻底激怒了云妩和梅婴,于是就有了云妩破窗而出的一顿吼。
秦雨曜这一回作茧自缚,闹的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就连林妙雪也不帮他,唐晚词对于我们这边的事压根懒得听懒得管,只是停了马车靠在路边,打起卷帘袖着手看我们耍猴戏起内讧,根本没有要插嘴的意思,云妩的火气甚大,估计短时间内不大可能会熄火,毕天和梅婴放话出来,说如果秦雨曜愿意伏低当面给大美人赔礼道歉,他们可以勉为其难暂时通融一回,带到了五行宫各走各路,万香谷的人没有义务伺候前剑湖宫的少宫主,如果秦雨曜执迷不悟拒不赔礼道歉,这车他也别坐了,他们这车庙小容不下前剑湖宫的少宫主这尊大佛,叫他哪凉快哪呆着,自己想法子去五行宫,别总想着打他们这车的主意。
秦雨曜自知理亏急的跳脚,一张粉淡淡的小脸上泪珠子扑扑簌簌往下滚,腆着脸薛哥哥长薛哥哥短薛哥哥救我,手脚并用死皮赖脸往我车上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