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的微笑,装做拭额头上的汗水低了头道:“下官晓得了。”
酆都大帝等我俩消停了,才搓着手中的麻将牌发话:“朕这里有桩小案子,依朕之见就交办给楚江王了。一来朕与画卿颜公子的老爹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二来画卿颜公子到咱们酆都来做客不容易,三来楚江王在这酆都里人际关系比较吃得开,所以这案子交给楚江王朕才最放心,楚江王意下如何啊?”
楚江王站在我身侧一臂远的地方恭恭顺顺道了句:“属下全凭大帝安排。”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办案吗,这分明就是叫楚江王给他画卿颜做导游要把酆都横着玩个遍啊,画卿颜有钱有闲有老爹,他若想到酆都来玩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有甚么可不容易,有甚么可做客。
我又出声继续追问道:“不晓得大帝说得这案子究竟是个甚么案子。”
画卿颜甚是妩媚妖娆的横了我一眼,同坐在他对门的牛头道:“哎我说牛哥你到底行不行啊,快出牌呀,就一张二筒一张三条,这都考虑多长时间了,这牌你到底还打不打了,不打本少爷可出去玩去了!真慢死了!”
牛头哼哧了两声:“公子懂不懂牌桌上的规矩,别人的牌面岂是想看就能看的,再说了打牌嘛公子别着急啊,这打牌最讲究的就是个手气,手气若是坏了就……”紧接着边哼哧边甩手打了张二筒出来,又阴阳怪气呔了一声“他奶奶的,又没用!”
画卿颜坐在他对面,眯起妖媚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刚刚牛哥你若是出了那张三条,本少爷就可以杠上开花,然后糊个清一色。”
牛头一愣,画卿颜再次笑得花枝乱颤:“你傻呀!本少爷说得话你都信!”
牛头还是一脸恍然,我叹息着摇摇头,牛头果然不是一般傻,连妖狐都信。
酆都大帝玩得也开了心,粗壮的手指头在自己的牌上不紧不慢敲敲点点一番,然后伸手摸了张牌用拇指一读,潇洒的挥手掷在方桌上:“红中!”
马面射向麻将的视线都冒绿光,嘿嘿阴笑了
两声吼了一嗓子:“听牌了!”
画卿颜坐在窗口下,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火红的毛发在日光下闪烁。
我绕到大帝的身后瞧了瞧他的牌面,又绕到画卿颜的身后瞧了瞧他的牌面,不禁觉得画卿颜这小妖狐,手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我正沉浸在瞧牌面的自娱自乐中,画卿颜忽然转头一挑下巴对我飞吻了一个嘻嘻笑道:“大三元糊了!”
除了崔判官,牌桌上皆是一片哗然之声,马面抓着新摸起来的一张牌,一张马脸皱成团:“就差这一张呐,要不然我可就是**十三幺,哎呀可惜了。”
这牌若是再打下去,估计就是打到三更天也打不完,我把目光很自然的投向了楚江王的所在之处,无声的向他寻求帮助。
楚江王在吊灯下的那张脸,看起来不只是英俊精致,是真的很有仙君的风范,他把一柄白纸折扇横在自己的两袖之间,很自然的同我对视了一眼,又很自然的把目光投向了酆都大帝的座位,然后恭敬的道:“这小案子还请大帝明示,昨儿散魂女鬼那案子今儿结了,神荼大人的文书还差一点没有整理完。”
这话说得就很婉转也很有艺术,既催了酆都大帝大帝还不掉身价,高明。
酆都大帝对着画卿颜道:“这牌待会儿再打,咱们先把正经事给谈了。”
关键时刻还是楚江王的面子好用,画卿颜又对楚江王抛了个媚眼:“这位王爷如何称呼啊?本少爷瞧你就长得挺顺眼,案子交给你本少爷必须放一万颗心。”这个画卿颜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骚狐狸,果真是应了那句狐媚非常的话。
楚江王仍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鬼温雅,说出来的客套话也是一句是一句的不卑不亢:“公子真是客气,公子的事是大帝安排下来的,敝人便是有上刀山下火海的万难,也一定力争排除,一定为公子尽最大能力开脱。”
画卿颜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个甚么来路,为何没有中我的摄魂术。”
酆都大帝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楚江王可是朕这里最厉害的一位王爷了,若是连楚江王都中了你的摄魂术,那朕这十王殿还如何查案。”
我看画卿颜快被楚江王气得七窍生烟了,一颗狐狸脑袋摇的飞快:“这怎么可能啊,从来没人能这样,从来没人能躲得过本少爷的摄魂术,怎么会啊!”
酆都大帝不点他,放情的洗牌:“画卿颜公子还有个相好,叫甚么来着?”
画卿颜没好气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