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睛道:“爹爹,若是甚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独自慢吞吞走入满地的尸体堆里,然后脚步猛的一收顿住了。
“少谷主!”担心又害怕的四大护法同时高声叫起来。
少谷主很是郁闷的再次低下头,尸体堆中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衣袍下摆,她低着头凄凉一笑,原本就苍白的面色又变得苍白了几分:“爹爹你瞧,就连死人都晓得拉我止步,你为甚么就不愿意对我说句话呢?”
韩天平二话不说大步走过去,抬手利落的一剑,斩断了拉住她衣袍的那只手:“哎呀弄脏了。”说着伸出食指,指向她雪白衣袍上的血手印。
我站在少谷主的身旁抬眼看着他,韩天平的五官其实一般,但胜在身材比例好,个子也比少谷主高了将近一个头,健壮有力的臂膀和男子汉气概十足的骨骼,看起来就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比她爹爹来得要阳光要开朗。
少谷主无视韩天平,慢慢的转过头望向另一端冷漠凝视她的爹爹,忽略掉他眺望远方的视线微笑了:“爹爹,您想不想要个女婿?如果您喜欢儿子的话,女婿也算是半个儿子,若是有个女婿,您会不会稍微开心一点?”
我都能看出她爹爹周身的气压快速降低,眉目间泛出狂暴的冷戾,她爹爹静默无语的再次凝视着她,半晌一言不发,半晌之后仍是带着来时的四大护法,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飞身离去,然后天地间仍是剩下受惊过度直接傻掉的四大护法和再次郁郁寡欢的尉迟少谷主,以及她身
边满脸莫名其妙的韩天平和我。
顿了几分钟,韩天平再次笑起来问她:“逍遥,你有姐妹要嫁人啊?”
她扫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咧了咧嘴巴:“刚刚应该是有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看来我的主意爹爹不感兴趣,想来他还是想要个真正的儿子。”
四大护法哆嗦着走过来哀叫道:“少谷主您刚刚吓死人了,多亏有谷主。”
少谷主扫了他们一眼,叹息着闭上双眸,心情更加的郁闷起来。
重新修整队伍编制,整队人马以缓慢的速度往阎罗殿的方向前行。
经过沿途多次的化险为夷,少谷主琉璃卜算子的头衔以光速在整个江湖上蔓延开来,本来只是因为她无聊,在偶尔郁闷无比的行经路途中,对着马车边经过的人练习看面相,从而招引了大批等候看相的人马,让她扬名的顺利无比,后来则是为了再次引她爹爹出来,便以身试法故意暴露行踪,在韩天平杀入阎罗殿铲除乱党叛徒的同时,少谷主便故意装作被围困在马车里不得脱身,对着一波又一波汹涌的人潮,无比郁闷麻木的透露着他们每个人不可泄露的天机。
少谷主开始抑郁了,少谷主开始厌倦这个世界了,少谷主开始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这事韩天平自然没有瞧出眉目来,四大护法自然也没有瞧出眉目来,但是我瞧出来了,并且我也表示完全可以理解她的处境,这事若是放到我的身上我也会郁闷,少谷主原本以为,她爹爹对她不理不睬,她闹一闹说要出谷会得到一点关注,结果她爹爹连点反应都没有便答应了,还很顺手的给她派了个路途遥远的送信差事,这种看似是无意而为的行为,其实是个精神上的酷刑,所以,少谷主的心情若是不低落,那就不是一个大活人应该有的情绪。
韩天平清除叛徒清除的很顺利,收复阎罗殿收复的也很顺利,然后按照他自己先前的承诺,继续陪着少谷主一路北上。
有一回四大护法聊起少谷主在江湖中的绰号时,韩天平听得津津有味便问她:“逍遥,你学得应该是医术吧?不然怎么那样喜欢给人诊病?”
少谷主有些懒懒的歪过头,瞧着他暗灰色的面孔道:“嗯?你说甚么?”
少谷主最近得了一种病,一种心病,不管瞧甚么都是黑白灰三原色。
韩天平挑起长长的一道浓眉:“你怎么了?话都不喜欢说,是不是病了?”
少谷主摇了摇头垂下长睫毛,慢吞吞拨弄着面前碟子里的菜:“没甚么。”
一个时辰前四大护法委托韩天平照看她,留下我们一人一鬼跑得不知人影,韩天平瞧了少谷主小片刻,突然伸手硬端起她的下巴,语重心长的道:“逍遥你听我说,你爹不理你是他的问题同你没关系,你的人生是要你自己去走的。”
少谷主倒也不避讳韩天平的动作,安静的瞧着他的眼珠,缓慢的弯起唇角做出个不咸不淡的笑容:“那你告诉我,你的阎罗殿到底有多强?”
韩天平满脸的不解,但还是字斟句酌的答:“是江湖中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