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夜白盯着纪陌萧秀眉高挑,眼睛里放出寒光:“你最好别激怒了我!”
纪陌萧直盯着他:“你也最好别激怒了我!你这样对我不就是为了楚清弦吗?为了讨好他犯得着如此吗?有甚么话不能直说,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说句话也能绕成这样!”
苏夜白不说话,手起针落纪陌萧一声惨叫,银针贴骨而过,几乎听得到骨屑纷落的细响,纪陌萧痛得满头是汗却犹自狂笑:“你把楚清弦看成是个宝贝,他是甚么宝贝,他不过也就是……”
正要说下去门口响起小沫的惊呼声:“苏夜白,你在做甚么啊?”
小沫扶着楚清弦走进门,苏夜白停了手中的银针,静静望着楚清弦。
楚清弦叹了口气:“夜白你喝醉了,还是交给我来吧,我伤了他我来缝。”
小沫满脸不情愿着急道:“哥别去,你
又看不到,回头不但没缝好。。。。。。”
楚清弦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我自有分寸,你扶我过去。”
苏夜白起先有几分不满,楚清弦摸上他执着针的手,他才放下银针走出去。
红烛高烧帐间通明,楚清弦盘腿坐在纪陌萧的身边,一手抚着他胸前的伤处,一手执着针轻轻落下,缝得特别慢,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也没见动几针,纪陌萧抬头瞥见小沫一脸心疼的模样,他惊了惊随着小沫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口,这才发现,楚清弦因为看不到,下针的地方全是用摸的,三针里有两针是扎偏的,仿佛怕伤着他便全用自己的左手去垫着,那白晰的手指上早布满了红点。
楚清弦帮他缝好后二话不说便离开了,纪陌萧迷糊了一会也睡不着,干脆坐起身重新把蜡烛点上,一时兴起撩开衣襟去铜镜前照胸前的伤处,一瞧之下愕然了,镜子里映着胸前一片光洁的肌肤,别说是刀口,就连个针眼都瞧不见。
可在这平滑的肌肤上,一枝紫昙由肩及腰横贯了他整个身子,那紫昙妖姿媚色唯妙唯肖,像极了一幅上品的图画,纪陌萧急了,把身上的衣服尽数除去,前前后后照了一遍,然后踉踉跄跄倒在太师椅中,他的身子竟被紫昙缠了个遍,一股寒意在摇曳的烛火间涌上他的心头,胡乱穿上衣服就要去找楚清弦。
走廊里静悄悄的,立在一排朱红色的门扇前纪陌萧没了主意,他压根不晓得楚清弦究竟是住在哪一间,正当踌躇之际,楼下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楼梯口透出一点光彩,那光离得近了才瞧清是小二哥提着灯笼,引了两个客人上楼。
小二哥认出了纪陌萧,眉毛一拧脸色透着厌烦:“这位客官您还不歇着?苏公子吩咐过,请您好生休息别到处乱走动。”
纪陌萧本就有气,再遇到不识相的奴才,素日里的王爷性子便发作了,劈手揪过小二哥的领口,正正反反抽了一顿耳刮子,小二哥挣扎了两下一蹬腿软了,纪陌萧把他扔到地上又补了两脚小二哥也不挣扎,只是嘴角边往外渗出鲜红的血渍来,两个客人见此情景扭头直冲下楼,嘴里不停的叫:“打死人了!”
纪陌萧胡涂的立在原地,慌乱间苏夜白披着锦袍推开房门,一把将他拖进屋里恨恨横了他一眼,门才合了便有人敲门,小沫道:“是我们,快开门。”
刚开门还不等楚清弦和小沫进屋,楼梯上一阵脚步乱响,几个小二哥簇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过来,苏夜白叹了口气迎上前去:“杜老板,我的朋友喝醉了,多有开罪对不住了。”
杜老板沉着脸不说话,按着那小二哥的头颅念了个救,一阵青烟从小二哥身上施施然冒起来,青烟过处地上只剩了件衣裳,他身后几个小二哥赶忙上前,抹地的抹地收衣服的收衣服,最后从衣裳底下捏出一只死耗子来。
纪陌萧脸色骤变,抖着手指头指了指:“这。。。。。。”
小沫挪到他身边低低的道:“别慌,这里的小二哥都是耗子变的。”
杜老板直起腰板冷冷的道:“苏公子,你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进来了吧?”
苏夜白眉毛一抬:“都是在三界之外走动的,有甚么干净不干净。今日急事缠身夜白先行告退,来日定当登门谢罪。”说着对小沫使了个眼色,小沫一手搀了楚清弦一手抓住纪
陌萧,跟着苏夜白便要往外走。
那杜老板脚尖一点地,倏地落在纪陌萧的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
苏夜白见此情景轻喝一声,手中折扇挥洒,啪的一声朝杜老板腕间击落。
杜老板返身躲过,那群小二哥见势头不对,纷纷前拥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