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的手腕:“我也再说一回,我不怕你师父。”
楚清弦也不挣扎只说了句:“走吧。”
纪陌萧捉过他的手指按在唇上低声道:“你带我回来也是舍不得我吧?”
楚清弦的脸色猛的一沉:“纪陌萧,若是被小沫晓得,我叫你求死不能!”
“小沫?你还真是疼你妹妹啊。”纪陌萧说着笑了,把楚清弦的手指送到嘴里,牙齿一磕口里一阵甜腥:“你给我记住,无论到了哪儿你总是我的!”
不晓得为何,这一刻我竟有点倾向于纪陌萧,觉得其实不收他也可以。
远处传来个熟悉的喊声:“小弦!你回来了!”。
纪陌萧循声望去,一驾白色的锦车飞驰而来,帘子高高掀起,探出半个身子的人正是苏夜白,车行至面前苏夜白一撩袍子轻轻跃下,几步冲到楚清弦跟前执住他的一只手:“夜凌说你要回来我还将信将疑,结果让这家伙占了先机。”那鹰似是听懂了他的话,拍了拍翅膀落上他的肩头。
苏夜白抚了抚那鹰又道:“你这一路可好?小沫担心的整日又哭又闹。”
楚清弦只是微笑:“你身上的伤可好了?小沫呢?”
苏夜白讪讪的笑起来:“我没事,那日是大意了连累你们,小沫已经大好,但伤了心脏得再卧床将养两天,没让她跟来我们快回去吧。”
说着牵起楚清弦的手便要走,手指相触指间一片粘湿,苏夜白不由的停下步子,拧起眉头抓了楚清弦的手指,迎着日光细细瞧了瞧:“怎么流血了?”
楚清弦缩回手淡淡的说了句:“没事。”
苏夜白眉毛一抬望向一旁的纪陌萧,谁知纪陌萧也正狠狠瞪着他,两人的眼光在半空中碰了,几乎爆出大战将至的火花,楚清弦虽看不到却也觉出气氛紧张,反手回握了苏夜白的手道:“走吧,师父等着呢。”
三人这才上了车,一路上苏夜白都没言语,靠着楚清弦默默坐了,马车又走了一阵停在北山的殿宇前,苏夜白把楚清弦扶下车,手一挥肩头停的鹰振翅飞进殿中,纪陌萧也下车,仰头打量起面前的宫殿。
殿堂由粗大的乌木造就,殿前悬着个牌匾,上书三个篆体大字玄武殿,主殿高三重飞檐斗角,虽不是雕梁画栋奢华富丽,却也别有一番气概,从地面到殿门砌有百级乌玉台阶,更衬得这殿阁高踞雄视如在半天。
大殿里出来两个垂髫童子,各托了一把拂尘童音朗朗:“宗主有请。”
苏夜白微微一笑,扶着楚清弦上得殿去,纪陌萧跟在身后也步上台阶。
殿中极暗,全靠几盏长明灯照亮,主殿里供着一尊玄武神像,座前香烟缭绕肃穆非常,神像之后是一重泥金屏风,绕过屏风眼前豁然一亮,三面墙壁上由顶及地燃了无数明灯,打眼一看灯盏排得颇为凌乱,仔细看去却是按着十二周天紫微星象罗布的,人在其中恰似踏入****,目眩神迷几乎失了身之所在,正对面设了一张锦榻,榻上头卧着个人,那人面前下了道珠帘,因此压根瞧不清面目,单看身形甚是单薄。
童子们分跪到珠帘两边,齐声向里头禀报:“楚公子揣着魔物回来了。”
里头那人笑了一声:“哦,那东西甚是稀罕,我倒要见上一面。”
童子们叩首漫卷珠帘,珠帘拢收处一个乌衣少年斜靠在锦垫上,手里执着卷书,眉目娟秀神情散淡,看样子也就是十五六岁,苏夜白和楚清弦双双拜倒。
少年抬了抬手指:“都起来吧,清弦,两年不见你还好吧?”
楚清弦长跪不起:“我末从师命,惹下泼天的麻烦愿受责罚。”
少年摇了摇头放下书卷走上前来搀起楚清弦:“甚么话。”转过脸来看了看一旁凝立的纪陌萧,秀眉一挑道“这就是那魔物了吧?”
纪陌萧刚要发作,帘幕后却转出个人来,冲着纪陌萧淡淡一笑:“山高路远,王爷一路颠簸了。”回头吩咐童子“碧桃,带王爷去休息,好生伺候着。”
眼前这人身量颀长举止洒落,虽蓄着三缕墨髯,却肤如凝脂凤眼含春,丝毫瞧不出年纪,乌衣少年听了此人的话微微颔首:“如此也好,碧桃,带他去吧。”说着又坐回锦榻上,一名童子赶紧上前下了珠帘。
叫做碧桃的女童子走到纪陌萧跟前,恭恭敬敬行了礼:“王爷请随我来。”
碧桃引纪陌萧出了正殿,沿着长廊朝东边的偏殿走去,玄武殿内极是幽静,院中的花木也分外素雅,微风过处鼻底一股清芬,纪陌萧素日里也玩些花草,可眼前这些花却是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