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袁晔笑了笑,“与我自是无关,整个大齐也不是我的,兄长您又不放心交予我,自是与我无关,只是臣弟盼着兄长,还要,凯旋而归才是--”
傅沅陵刚准备回些什么的时候傅袁晔已经阔步离开,谁也没有看到傅袁晔嘴角噬血的笑意,转过身的时候越发蕴有深意。
傅沅陵将所有旧时的东西全部一件一件打包好,那些都是闻人乔小时候的玩意儿,偶尔有两件傅沅陵当初落魄时候替闻人乔手制的。
闻人乔一直以为傅沅陵都不记得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傅沅陵全都记得,他一件都没有丢弃,全都一样一样留着。
毕竟肩上的担子那么沉,总有天有不测风云的时候,傅沅陵全都没有遗漏,一五一十的留着。
那是他最记挂也最放不下的人,哪怕他之前那么恨她,也一如恨一般的那么爱她,这种荒谬又矛盾的感情,傅沅陵觉得无论谁也体会不到的。
他没有去见闻人乔,而是将东西拿给了青衣,叫青衣在他走后把东西给带给闻人乔,他来不及去见闻人乔了。
与匈奴的对战最好越早越快的打完才好,那样就有机会去陪闻人乔了,以后这江山不要也罢。
傅袁晔想要,他就给他,都是傅家人,当初留下傅袁晔就是做好了十全的打算,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原谅闻人家对他的伤害,因为闻人乔,也会终有一天带着闻人乔,远走他乡。
可是事情却并不是当初自己听到的一样,老天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不过都不重要了,只要这场仗赢了,他就带着闻人乔,远走他乡。
青衣捧着木箱里所有的小东西到了偏殿的时候,傅沅陵已经带着宫里的精兵走了。
黄昏中的傅沅陵有种决绝的狠意,他要快刀斩乱麻一般,越早越好。
大漠风沙很快的湮灭了一众的兵将的身影,连着傅沅陵挺拔的身姿也遮了去。
整个宫中安安静静,傅沅陵没有让他们举行什么送别大礼,只是黄昏中颇有些落寞。
闻人乔正趴在贵妃椅上,面色并不是很好,胸口堵的厉害,好像要发生什么一般,可是闻人乔并没有过多在意。
青衣到的时候天已经临近黑了,闻人乔显然愣了一下,半晌才低低的一句,“你回来了。”
可偏是这么一句正常不过的话却叫青衣红了眼睛,“娘,娘--娘。”
闻人乔本不想理会青衣,因为她到底气不过自己身边人背叛自己,哪怕是好心好意,可是见青衣这般,除了咯噔一声,第一反应就是傅沅陵出事了,半晌连忙从贵妃椅上起身,一眼扫到了青衣手中的木箱,“怎么了,一来就是这种反应?”
“娘娘,皇上他--”
“如何?”闻人乔第一次没有耐过性子,不知为何心里越发慌张。
“皇上下午的时候带着噬羽将军一行人--去了--边关。”
“什么?!”
闻人乔刚接过青衣手里的东西,随之从木箱中出来的就是玉簪子,玉簪子摔到了地上,应声而碎,就像什么预兆一般。
随即就是闻人乔风一般的跑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