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疼女儿外孙之外,也是想着给女儿长长脸面。谁知杜二太太兜头就泼盆冷水过来,心里十分急躁,恨不得一时就赶到杜家,扭住杜二太太问个究竟,但也怕下人说的不尽是,等着满月的正日子瞧她家怎么操办?
等来等去,并没等到帖子上门,难道她家竟不办戏酒不成?王太太思前想后,自己去瞧女儿是天经地义的,没人能管的,就在满月这一日坐了车,带着人往杜家赶去。
杜二太太这桌酒只请了家里的人,王氏心里虽有不满,也站在那里还她规矩。胭脂和王氏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伺候,杜二太太对胭脂说话时候就笑得甜蜜蜜的,对着王氏脸就放了下来。
王氏毕竟是刚出月的身子,刚站了一会腿就有些酸痛,这样的婆婆,没事还要挑出事来,这种时候更不敢告罪,只是强撑着。偏生她面上神色刚变一下,就被杜二太太看见,杜二太太把筷子一甩,怒道:“不过让你站着伺候,就做出这些样子做甚?”
王氏不及说话,外面就有人来传王太太到了,杜二太太的眉一竖:“今日不见外客,还不快些挡驾。”这可不好,杜太太已经起身:“还不快请王太太进来,今儿是她外孙满月,没请人已经不对了,哪还有挡驾的理。”
丫鬟不晓得听谁的才好,站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杜二太太回转身对王氏怒道:“你不过是生了个儿子罢了,就对我这般的不孝敬,还哄得你大伯母,你小姑她们全都为你说话,需知我终是你婆婆。”
王氏的泪又要坠落,胭脂已抢前一步道:“婆婆,你有什么话,还先坐下来说,三嫂刚出月的身子,也站不住。”杜二太太听到胭脂为王氏说话,心头大怒,指着王氏道:“你这个巧语的,怎么带得你妯娌也为你说话了。”
王氏随着责骂,已跪了下去,杜二太太还不消气,上前就要打王氏,杜太太怎容得她又打媳妇,已经伸手去搀住她的胳膊。外头已经响起王太太愤怒的声音:“好啊,我还没见过这样当婆婆的,对着媳妇不是打就是骂,倒要去堂上问个道理,这婆婆折磨死了媳妇,是个什么样的罪名?”
请名
不等杜太太起身迎出去,王太太已一把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满面怒气不说,一进门见自己女儿跪在地上,眼里就含了两包泪水,不等杜太太与她见礼,就上前拉起自家女儿:“休跪了,这等不晓事的婆婆,跪她做什么。”
杜太太和杜三太太忙一边一个上前扶住她:“亲家太太还先请坐下,今儿的事,确是我们二婶脾气暴躁了些。”王太太的泪顿时流了下来,手紧紧搀住杜太太:“亲家太太,去年你说过,杜家从无被出之妇,也无难为婆婆的媳妇,我信了你,谁知今日还叫我怎么信?”
说着就一把搂过王氏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悔不该听了那媒婆的甜话,把你嫁进这么一家人来。”杜二太太听到王太太这样说,新仇旧恨全涌了上来,一手扯过胭脂,指着王太太就道:“你瞧瞧,你还问我你妯娌怎么忤逆不孝,今儿你就见到了,哪有没得了通传就跑到别人家的内室给人撑起腰来,母亲如此,做女儿的想必更糟糕。”
王太太虽搂住王氏在哭,耳朵可一直是在听着的,听到杜二太太这话,冷笑着开口:“我还是头一遭听说,好好的人家,不许做娘的来瞧自己的女儿,要知道我家女儿是嫁到你家,不是卖到你家。”
杜二太太怎禁得起这等激,冲口就道:“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我做婆婆的打得骂得。”杜三太太已经听得直跺脚,杜太太忙劝王太太:“亲家太太,你也晓得我们二婶有些左性,你还先请坐下来,待我们慢慢的说。”
左性,王太太又冷笑:“只是亲家母这左性,左的也太过了。”说着伸手去卷王氏的袖子:“大太太,你瞧瞧,哪有月子的媳妇,会瘦成这样?”王氏瞧着是比月子前还要瘦一些,杜太太不好多说的,只是拍了拍她。
王太太放下王氏的袖子,冷笑道:“我嫁女儿过来,虽不敢指望大富大贵,却也望着她能顺心称意,纵然是贫民小户之家,媳妇坐月子也没有克扣的,平日里倒也罢了,婆婆管教媳妇也是常理,只是连坐月子时也如此,恕我今日要护一护短。”
说着拉起王氏的手:“我们走,你在娘家,也少不了你一口粥饭吃,胜过在这里给人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还要成日辱骂不休。”
王太太这话是要决裂了,这下急坏了杜太太和杜三太太,两人忙上前拦住,雀和朱愫也上前扶住王氏,王氏只是一直在流泪,什么话都没说。
只有杜二太太站在那里,恰似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