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气恼和陌生,恐惧未曾有过,因为说来他并没有做过有害她的事情。可如今,她第一次有了恐惧,他会不动神色地下手,永远有着不为人知的帮手和靠山,为了只有他知道的目的。
原本打算去求情的脚步再也提不起来,纪涵小心翼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鸢清下手?”
张张口,却没有说出半个字。后来,木隐叹气:“对不起,刚才我……”
她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至于背后的原因,她竟然习惯了茫然。在他们之中,作为一个总是最后知道的人,纪涵从以前的不服到了现在的轻松,求到真相难,求后的承受更难。
“林卿不见了,我得去找。”木隐比起生病的时候,更是疲惫不堪,在对上她担忧的眼神的时候,无力一笑,“纪姑娘。”
“嗯?”一直纪姑娘纪姑娘的,他们的称呼居然与认识时间相反,开始时的涵儿到现在的纪姑娘,不免让她感到心酸。
木隐走近,冷声道:“我记着,你还欠我很多条命,得清一清了吧?我要求不多,只有一个。”
心里已经做到了完全的准备,无论再难再险,她都会全力去做。
“以后不要问他这些事,你不必知道。”木隐丢下平平淡淡一句话,离开。
是害怕齐皓辰不相信她,对她做些什么,才一直瞒着她吗?
愣愣地蹲下,纪涵看着草丛,想起初遇时的那支金钗,想起那些共同经历的过往,泪流满面。
谢谢你,最后的忠告和保护。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又偷懒了……otz
发现快完结我就很纠结,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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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
最后,纪涵并没有去找齐皓辰,一是听了木隐的建议,二是内心的惧怕,她无法克服,也觉得去没有必要。她担心林卿,尽量请人去打听,但得到的消息永远是林卿在齐家接受诊治。
烦躁的她连书都看不下去,每天拿着根绣花针扎自己手指头,后来看手承受不住才勉强作罢,安静地在家发呆起来,某日还突发奇想地和父母说要学武,把父母都吓了一跳。当然,最后他们用一句话就打发她了:“你学来干什么?”
学来干什么?对啊,在他们看来,她是要嫁人的人,只要安心当贤妻良母就好。可是,他们不了解她对齐皓辰的恐惧。据说,齐皓辰的三叔对他相当的好,出外做生意可以连老婆的礼物都给忘了,都会记得给齐皓辰带点有趣的小玩意。可是,这个据说与齐皓辰感情非常好的三叔,在回家的时候遇着了土匪,被剁成了肉酱。这么突然,鸢清所在的小村出事,齐皓辰的两个叔叔都遇着了意外,难道魔教做事扎堆吗?答案不言而喻,纪涵从中不得知齐皓辰的目的,但了解了他的狠绝,不敢轻易得罪,甚至连见面都避免,想做出一副乖巧待嫁的样子,免招怀疑。
终于,避免也避免不了。齐皓辰在忙完了叔叔的事情,来纪家做客。纪伯甫热情相待,纪夫人但笑不语,眉目间有几分疏离和过于客套。而她呢,就坐在一边,吃菜吃饭,不说话,齐皓辰和她说话她永远是点头摇头,或者是笑。
饭后,她父母很善解人意地让纪涵带着齐皓辰去转转。她依吩咐,还真带着齐皓辰转了好几圈。齐皓辰带着温和的笑跟在她后头,不插嘴,只在她说完些小事后之后来了一句“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更是令她毛骨悚然。
实在说不下去的时候,齐皓辰指着一棵树来了一句:“这种树我家也有,不是吗?”
“我不知道。”她很老实,她根本就没认出那是什么树。
点点头,他又选了些花草问她,都是有关齐家有没有的问题,她一律说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不认得。
最后他指的的一棵突兀的杂草,纪涵这回明白了,立刻说:“你家应该有,那是杂草。”
“……”无奈一笑,齐皓辰沉默半晌,说了一句,“杂草有很多种,应该有吧。”
可那小心翼翼地查看杂草的姿势,哪像是承认她的看法?
等齐皓辰离开,她很给面子地在门口“依依惜别”,看他不再回头连忙逃也似的回房,也就没有注意到齐皓辰之后黯然的表情。
才回到房,纪涵就看见师父端坐在那儿喝茶,纪伯甫脸色极差地坐在旁边。
“师……师父。”
纪涵很不争气地看见金笔书生腿软了。之前金笔书生虽然没有教她什么武功,严厉却是一等一的,加上藏宝图害她不浅,她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