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不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她父亲健在,虽然她受了点罪,可金笔书生的品行学识都值得人佩服,对武学的追求和江湖大义的维护也让她敬仰。想到这里,她挤了点笑,却不知说什么好。
“你师父是来要钱的。”纪伯甫咬牙启齿,“看那大包小包的,里面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东西又要给你吧?”
金笔书生淡然一笑,衣袖一挥,就齐刷刷地摆出了三张耀眼的红色卡片。纪涵凑近一看,一是请帖,二是名帖,三是……红包?
茫然地抬头看金笔书生,她指了指请帖,里面的名字让她吓了一跳:那个洛玫,怎么这么眼熟啊?不会恰巧是那个和景儿在一起的……青楼女子吧?
看她惊讶的神色,金笔书生轻咳两声,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纪伯甫在拿了红包,也知道是给纪涵的,掂了掂分量,就心满意足地拿着走了。
再看了名帖,上面除了金笔书生的本名,她什么都没看见,便茫然地看着师父。金笔书生脸一红,说:“你看这字,漂亮吧?”
点点头,纪涵在听下一句话时就险些把手上的名帖掉地。
“你不是要成亲吗?写请帖多累,师父帮你写,保准又漂亮又好,还不贵。”往日吟诗作对,满口大义的嘴巴,现在终于满是铜臭。
顿了一会儿,纪涵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师父果然是要成家了。”开始在乎起一点点的小钱,这句话就没说出口。
“呃,那是。”
“只是,师父……”纪涵忽然想到礼仪道德,便疑惑地看着一向一丝不苟,从不犯错的金笔书生,将要娶一个烟花之地出来的女人,难道……师父有什么难处?
纵然怀疑,她还是没有说出口。而金笔书生却滔滔不绝起来:“小涵,为师将藏宝图给你,本意并不是……唉,我一时糊涂,急于找人帮忙,才……”
“我知道了。”纪涵就怕接下来他开始引经据典,便赶紧打断。
“至于你师母,”金笔书生不傻,平时坚持着那些大道理的是他,现在违背的还是他。纪涵一向是听他的话,此时肯定困惑得不得了,他看在眼里,过意不去,“师父以前坚持的东西太死了,弄得一个人怪凄凉的,我的师弟都当爷爷了,我还在为了别人的破事儿走来走去,结果呢,不过是林君昱的贪欲,真是的。”
不知作何回答的纪涵,只一遍遍地扫视着地上,低头不语。
“我们就是被他给耍了!”一拍桌子,金笔书生大吼出声。
以前的师父哪里会做这样粗鲁的动作?纪涵不由得感叹命运弄人,无语问苍天。
“对了,给齐家发请帖太难了,你替我去一趟。”说罢,金笔书生又拿出了一封请帖。
越想越是不妥,纪涵说出心中所想:“可……齐家刚发生这么多事,现在去好像有点不好。”
“不好什么,那两个叔叔死了残了,高兴的是齐皓辰吧。而且齐家老爷还卧病在床,不理家事,现在当家作主的根本就是齐皓辰。”
“师父,”纪涵还是为难,“那也得假装难过吧。”
金笔书生哪管这么多,丢下一句话走人:“就明天去吧。”
受了师父委托,纪涵再是觉得不妥,恰巧齐皓辰让她去一趟,只好揣着喜帖应邀去了齐家。奇怪的是,与以往不同,齐家防备森严了许多,看守多了好几倍,有些路封了起来。带头人走得弯弯曲曲,后面的纪涵跟得晕晕乎乎,只能无助地看着附近的花草树木。这么一看,纪涵却发现十分陌生,大多数从未见过,终于在终点看见了那几株让齐皓辰沉默的杂草。
领路人特意让她小心,她就随口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瑞草,珍贵得很。”
这时纪涵才想了起来,那是齐皓辰栽种在他们家的礼物!只是瑞草虽然珍贵,但却好养得很,每天就算不浇水,也能绿意盎然,外表又毫无特点,也……怪不得她认为那是杂草。
愧疚地进去,看见齐皓辰正摆弄着瓶瓶罐罐,她好奇上前,却不敢走近,在五步开外远远看着。
“小涵,你来啦。”平常的语气,弄得她好像就住在这里,来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点点头,纪涵打量了一下那个屋子,一大半都被架子占着,上面摆着一摞摞的厚书,却没有一点灰尘,大多数的书页角都打着卷,不禁让她感叹:这屋子打扫得真好。
对齐皓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