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语气一如往常恬淡道:“厨师采购食材去了,现在不在厨房,您可以放心进去随意取用餐品。”
我从女仆的反应上看不出什么东西,随即不再多想,调转方向朝厨房走去。
厨房门很轻松就推开了,进了厨房才发现这厨房几乎没有采光,照明全靠电灯,只有内侧放冰柜的位置那面墙上开了小小一排透气窗。
此刻厨房一个人都没有,灯却都是开着的,岛台上整齐地摆着刀具和一些蔬菜,我随手抽出一把厨刀提在手里,开始检查起灶台上的锅来。
一路从灶台察看到冰柜,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准备好的食材除了面点就是蔬菜,连一条肉丝都看不见。我不信邪地打开冰柜,冰柜是空的,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看不见,但是我本能地闻到了从冰柜中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
合上冰柜后我又看向通向地下室的那个入口,此刻那块昨晚被林楪桦扯变形的铁板已经换成了一模一样完好无损的另一块铁板静静盖在那里。
我扭头四下观察,确定厨房再无第二个人存在后,鼓足力气提起了那块铁板,黄色的亮光从地道内传来。我探头朝下打量,这才发现原来地道顶上每隔两米位置装着一盏壁灯,我随即不再犹豫,一跃下了地道。
“啪。”
双足轻轻点地,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不得不说这老虎的能力是真好用,这将近两米五的高度我直直跳下来屁事没有不说还没整出太大声响。
抬眼往通道尽头看去,那处旋转向下的楼梯也有灯光。心下稍安,握紧厨刀抬脚往前走去。
一路下了楼梯,来到地下室的金属门前,我将耳朵贴到门上。
不对啊,我现在拿的是老虎代号啊,我能听见个屁啊。
抬脚将门踹开,身遭温度骤降,眼前的景象更是出乎我的意料。
昨夜所处的黑暗大厅此刻灯火通明,地上瓷砖干净得哪怕结出一层霜都能映出天花板吊着的灯,昨夜那满地的黏液全然不见踪影,也完全没有那股屠宰场的腥臭味道。
我好不容易从惊疑中醒转过来,目光扫视整个地下室,此刻才看清这个地下室的全貌,与其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巨型冷库。
从我所站的地方到昨晚经过的对面那扇铁门约莫有二十米远,左右两边又各有三十米,如此一个约莫1200平方的冷库出现在我眼前。
左手边是肉库,右手边是蔬菜库,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简直一目了然,哪里还有昨晚岳忆杨他们说的那怪物的影子。
忽然,从一个角落传来一道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的碰撞声。
我带着疑惑皱着眉头往那个方向走出几步,手上厨刀紧握,即便是在这冷库中,也有汗从背后和额头渗出,又瞬间结作冰霜。
我小心翼翼地往那个方向靠近,那是肉库的一个角落,很快,我看见一顶白色的厨师帽的一部分。
原来是厨师躲在这里。
虽然我没见过这庄园所谓的厨师,但听女仆们说似乎也是兔子,这样说来的话战斗力应该也不弱。
小心翼翼地靠近,我和那它的距离在缓缓缩短,三米……两米……只剩一米的时候我左手向前探出以便擒拿,右手举刀侧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只有一顶帽子!
只有一顶帽子!人呢?
惊疑间背后劲风袭来声势浩大,而我右手握刀还举在头顶,来不及收刀反刺,还不待我扭头看清过来的是什么,身体已经下意识旋身向后,手肘往下一压,右手顺势调转方向握刀下劈。
我自以为这样的临场反应已经够好了,虽有空门但气势绝对是足够的,一般活物若是直愣愣冲过来的话见到这一手肯定是下意识止住身形往后退的。
可惜飞过来的不是个活物,而是一头处理好了的冷冻猪。
两百多斤冻的梆硬的冷冻猪像被投石机投出的石块一样砸过来,我往下劈去的厨刀在接触到猪肉表皮的时候就像劈在石头上一般!
飞来的冷冻猪势头凶猛,而我下劈的力道也是近乎用了全力。脆弱的厨刀承受不了这股对冲的力量从刀身与刀根的连接处断开,断裂的刀身调转刀尖竟直直向我右胸飞来!
来不及多做反应,伸出左手挡在右胸前面,右手丢掉刀柄左肘配合前顶,死死抵住冷冻猪。
毕竟是后继无力的东西,短暂抵住将我推出一米来远之后便消了力道掉落到地上。剧烈的刺痛从左手心传来,那断掉的厨刀刀身扎进了我的手心从我的手背刺出来正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