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掌骨上。
“吱吱吱吱吱。”
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抬头仅一眼便惊出我一身冷汗!密密麻麻数不清多少只灰毛兔子顶着小巧的厨师帽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
这些东西,难道都是“厨师”?
我在原地好一会儿不敢动弹,可只要我不动,它们也不动,无数双眼睛就这么闪着红光盯着我,我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双目快速而仔细的在视野范围内搜索着。
刚才能把那两百来斤的冷冻猪抛过来的东西我还没找到,直觉告诉我那才是最大的威胁,而眼前这些兔子虽然密密麻麻看着瘆人,可只要稍微用点力,一下弄死一个不成问题。
然而我的目光在整个视野范围找了两三圈,却始终没有发现我想要找到的目标。
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在这冷库里被冷气一凝又化作冰晶挂在我身上,我身体的温度在这个过程中迅速地流逝,此刻手脚竟都有些发麻起来。
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心知现在情况不妙,转头看向通往大厅雕像水池的那扇铁门,这是我们昨晚离开的出口,离我现在的位置约莫二十米远,但上去以后要面临如何开门的难题,有没有时间给其他人发送消息还不好说;另一个选择是从厨房这边原路返回,这扇门离我更近一点,可是此刻厨房这边的门口已经围拢了一群兔子,要从这边过恐怕有点麻烦。
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牙一咬,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从厨房那边的门突围,这次一个人摸下来还是太冒失了。
我一动,兔子们也跟着就动了,我身边的兔子立刻朝我围了过来。不得不说我低估了这种东西,或者说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不能以常理去看待这些东西。
我跑出去还没几步,几只兔子扑到我后背已经咬下我好几块肉来,虽然伤口不大也不深,一口也就咬掉我指甲盖那么大小的肉,但实实在在是钻心地疼!
“找死!”
我一脚抽射将脚边一只兔子踢出去十来米远,再反手扯下一只刚跳上我肩头正欲朝着我脖颈下嘴的兔子,揪住它的脑袋拧毛巾一样狠狠一扭,也不管它还有没有动静直接用力砸向面前的兔群。
可是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被我砸进去的那只兔子在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内被一拥而上的其它兔子啃成了白骨。
这些该死的东西全都发狂了!
一愣神的功夫,腿手臂上背上又被咬掉几块肉,剧烈的疼痛让我移动速度变得缓慢了不少,越来越多的兔子扑到我的身上,尽管我状若癫狂地极力挣扎甩动,可身上伤口仍旧越来越多,血液、体力、体温都在急速流逝。
我会死在这里吗?
因为我一时兴起地一个举动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像是被凌迟一样死在一群兔子嘴里?
真是讽刺啊。
慢慢地,我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了,神智逐渐变得模糊,似乎连痛楚都传递不到脑海中来,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一股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
“结束了吗。”我闭上双眼,不再做徒劳的反抗,此刻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听见了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脑海,即便此刻我已经感受不到我的躯体,即便我的世界又一次陷入无尽的黑暗,这声音依旧在我脑海中盘旋。
“你听见了吗?”
“谁?你是谁!我听得见,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在脑海中回应着这个声音,既然我马上就要死了,一点小小的好奇心还是应该允许被满足的吧,我如此想到。
“你听见了吗?”这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并没有解答我的疑问,仍旧兀自重复着他的问题。
多无聊的家伙啊。
“我听见了。”我不再纠结于自己的疑问能否被解答,既然我马上就要死了,花点力气回应一下这个兀自不停发问的可怜虫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吧。
“你听见了?你听见了!”
这个飘渺无定的声音似乎不想让我安静地死去,得到我的回应后亢奋地咆哮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渐渐把我脑海翻腾的如同雷海一般轰鸣不断。
“你听见了!你听见了!呼唤我的名字,呼唤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可怜虫的声音愈发癫狂,渐渐地从咆哮变成了癫狂的嚎叫,嚎叫声如同从地狱里吹出来的烈风一般,带着恐怖的、诡异的音节,像是痛苦的嘶吼又像是欢爱时的呻吟,这声音听得我发狂,我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