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或许吧。”陆恣不再坚持这个话题，起身问他，“要喝水吗？”

时星微只想赶紧翻篇，立刻点头。

病房角落就有台饮水机，陆恣接了杯温水过吗？”

时星微抿了抿唇，放下水杯道：“裴荣出轨的omega完，他又紧接着补充，“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伤心，只是因为他的一些话有些受刺激。”

陆恣问：“什么话？”

时星微不想重复。

“是不是他告诉你，不论裴荣多喜欢你，生理上都拒绝不了他的信息素？”

时星微惊诧地看着他。

“猜中了？”陆恣了然地点头，“看你的反应也不难猜。”

时星微不得不承认，陆恣确实有一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是，所以我不想受天性控制，难道不对吗？”

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像个人类，而是某种低等动物。

“没什么不对。”陆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不过天性不是原罪，你没必要去厌恶它。而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分，是人类拥有抵抗天性的意识。”

他从来都认为爱和欲可以分开，任何人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都有可能对旁人产生欲念。

但“欲”可以克服——忠诚、道德、信仰和责任，这些自我意识构建的精神壁垒，甚至连酷刑与死亡都无法攻破，何况情/欲？

陆恣轻叹了口气：“本质上，你只是抗拒变成另一个裴荣。可换做是你遇上同样的情况，会和他选择一样吗？”

时星微沉默片刻，眼中透出一丝迷惘，“我不知道……”

“你不一样。”陆恣格外肯定地说，“你会第一时间下车、锁门。”

时星微：。

尽管陆恣带了些许玩笑的意思，但不得不说很现实。

时星微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裴荣的确是不一样的，他会在有意识的时候尽量远离。即便条件不允许，他宁可撞晕自己，也不会屈从情/欲，去标记一个并不喜欢的omega。

“是，我和他不一样。”心里被堵塞的地方破了个洞，鲜活的空气涌了进来，虽然谈不上如释重负，但时星微还是松快了不少。

陆恣留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心下微松，“假性发情不会对alpha和ome□□生影响，我担心一旦你真的发情，身边恰好没有抑制剂，再像今天这样强撑……”

时星微脸色微变，突然有些后怕。

他将释放出信息素，诱使附近的omega也进入发情期，让alpha陷入狂躁。

“所以，如果未的假设，你可以选择温和一点的办法，例如接受alpha的精神抚慰，当然只限于你不排斥的范围。”陆恣说，“这样至少可以控制事态，也能延缓你的症状，让你有时间想别的办法。”

时星微不再像之前那样固执，“如果不需要标记，我会试着接受。”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陆恣一双眼带着隐约的弧度，浅浅笑了笑，“现在身体还难受吗？”

时星微下意识摇头，然后愣住了。

他后知后觉地感知到，自己皮肤的刺痛感已经微乎其微，视力和听觉也恢复了正常。

“你做了什么？”时星微不太确定地猜测，“释放信息素了？”

“看你不太舒服。”陆恣盯着他的眼睛问，“能接受吗？”

时星微默然，他都没感觉，这种抚慰程度比他设想的还要温柔。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激，单纯的“谢谢”早已经没意义。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啊？”时星微忽然有些好奇，他嗅了嗅，除了一点消毒水的气味什么都闻不到，于是半开玩笑地说，“该不会是消毒水吧？”

陆恣不太明显地顿了顿，却被时星微捕捉到了。

后者不禁想起了恋爱盲盒上的信息，他此前并不相信，此刻却心生怀疑，眼神也微微有些变化。

“你在想什么？”陆恣极其敏锐。

“没什么！”

“我感觉你在想我，而且是一些不太好的事。”陆恣语气笃定，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你认为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时星微目光闪烁：“我暂时还闻不到。”

陆恣明显不信，笑了：“既然你说想感谢我，那不该对我真诚一点吗？”

时星微真的有点害怕陆恣的洞察力了，思及信息素的气味也算不上多隐私，与其猜你的信息素是石楠花味，其实是也没什么——”

陆恣：“石楠花是什么味？”

时星微立刻闭上了嘴。

两人对视片刻，陆恣突然摸出手机。

时星微急忙想阻止，却被陆恣轻易避了过去。

半晌，陆恣放下了手机。

他的语气非常平缓，却幽幽释放着冷气。

“我的信息素，不是j液味。”

陆恣醒来回到病房，时星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