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
云氏忽而笑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月牙,月牙。
简明月吞了吞口水,喉咙里全是哽咽,生疼。
她是七月生,乳名月牙,但乳名自周岁后,便很少会叫的了。后面都是叫心儿,乳名一般外人很少知道,家里也只有身边伺候的,和父母兄弟知道。
四岁多被养父抱着,养父问她名字,她奶声奶气的说,娘亲叫我月牙,爹爹叫我心儿,哥哥叫我明心。
唯独没说姓什么。
云氏开心了,顶着一头银针抱着她,简明月哄着,只让抱着腰身。她站着,一根根把银针取下来。
取银针也是讲究手法的,就刚才那样硬拔,少不了吃些罪,要是一不小心再戳着哪,可是要出大事的。
“原来妹妹的医术,也挺不错的。”唐鸢僵着脸笑。
她还不知道回头要怎么解释,毕竟人是她带来的。
“我也就会点皮毛,但是认穴是会的,这扎得不对,是会出人命的。以前养父说过这些,有的穴道,是万万碰不得的。我身为女子又不做大夫,没必要学,但可以知道一些。”
会医术,瞒不住,但是会多少,简明月不打算让人知道。
有些能力,能藏则藏。
她没有行医救人的宏愿。
自己都救不了了,还救谁啊。
“哦,这,这样啊。”
唐鸢根本就没有心思关心这个,她现在一心就想着,简易微回来的时候,她要怎么解释。
她可是差点让简易微的心肝宝贝出事啦!
“啊!饶命,侯爷,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小院子里,张大夫的哭喊声,从有力而凄凉,但慢慢的无力,无声,消寂。
唐鸢站在门外,脸色煞白。
要说这靖安侯府她怕谁,除了靖安候,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