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文刚从部队出来，回到裁缝店撞见舒婉，面色有瞬间不自然。

李胜男跑到方秋文身后，低声说道：“师父，她过来找你的。”

方秋文见李胜男捂着脸，问：“你的脸怎么了？”

李胜男松开手，露出的半边脸肿了老高，委屈地说：“我刚刚和她说你不在店里，她就打我。”

她说话时眼圈泛红，语气哽咽，和刚刚气焰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舒婉见了都不得不服。

方秋文质问的视线扫过来，舒婉冷声，“手艺不行，颠倒黑白的功夫倒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李胜男一口牙都要咬碎了，面上还是委屈的样子。

“师父，是我错了，别因为我耽误了你们的事。”

一边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另一边咄咄逼人，方秋文大概有了判断，转头对舒婉失望道：“我不在店，你等着便是了，为何要打人。”

“怎么不问问我打人的原因？”舒婉反问。

“师父算了吧，我没事的。”李胜男扯了扯方秋文的衣角，小声说道。

听见徒弟体贴大度的话，方秋文心里的天平瞬间偏向李胜男。

“无论如何都不该打人。”

“看来你对原因并不感兴趣。”说实话，舒婉对方秋文有些失望。偏听一面之词，就武断下判断，等这次合作完就断了吧，方秋文这种性子迟早会栽大跟头。

方秋文皱了下眉，不满意舒婉的态度，“你欠胜男一个道歉。”

“轻视我，辱骂我，屎盆子扣我头上且屡教不改的行为，我扇个巴掌已很仁慈了。”舒婉耸肩。

“师父，别因为我的原因影响到你们的合作。”

李胜男的话无疑火上浇油，方秋文猛然想到合作的事，脸色闪过丝心虚。

虽然她先和舒婉约定好，但前几天更合适的人选找上门，无论从知名度经验技术方面都无可挑剔，比舒婉更合适。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对方不愿意让出设计人的位置。

这几天方秋文就在和对方接触，着手准备比赛，至于舒婉这里，方秋文打算两手抓，作品提交后再找个理由甩掉舒婉。

但她没想到舒婉主动找上门了。

方秋文余光见李胜男高肿的半边脸，目露沉思，不如趁机拒绝合作，说出去责任也不在她。

打定主意，方秋文失望地看向舒婉，“抱歉，我们并不合适合作。”

李胜男嘴角勾起，挑衅地看向舒婉，嘴型在说’活该。‘

舒婉竟然敢打她，就必须承担后果。

舒婉没理会对面跳梁小丑，直接问方秋文，“你说真的？”

方秋文点头，“实力虽然很重要，其他品质也同样重要。”

舒婉微嗤，一个背地要设计署名，极渴望出名的人，别人说几句脏水泼到她身上，就立马提出不合作，不是蓄谋已久是什么。

之前晓灵说的合作对象别市大师，大概是比她更合适的人选，所以她成了弃子。

怪不得方秋文迟迟不找自己，恐怕对方把自己当成备胎。

舒婉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傻傻地干等，还是时刻准备毛衣准备出摊。

想通事情关键后，舒婉没了待下去的兴趣。

一旁的许晓灵不清楚状况，听到方秋文因为刚刚的事拒绝合作，许晓灵连忙解释：“师父，是师姐说的话有些过分，舒婉姐才动手的。”

许晓灵说话时，不敢看李胜男。

她必须说出真相，不能因为误会让舒婉姐错过合作机会。

李胜男脸色难看，“晓灵，不能因为你和舒婉关系好，就张口说瞎话。”

许晓灵鼓起勇气，“我说的是真的。”

“你看不起舒婉姐，还说舒婉姐不检点。”

许晓灵从不说假话，李胜男是知道的，她慌张地看向方秋文，果不其然见其目露怀疑。

李胜男狠狠地瞪了许晓灵一眼，低声警告：“我是你师姐，怎么能向着外人？刚刚我被打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你快和师父说是舒婉不分青红皂白欺负人。”

“师姐，我不会说的。”

说完许晓灵低着脑袋，盯着脚尖一动不动，对李胜男的话充耳不闻。

李胜男狠狠跺了下脚，“师父，我是嘴贱说了几句，但你也知道的，我这人嘴不过脑，没那个意思。”

“我知道。”

方秋文点头，又扭头责怪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