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心底一惊,江枫何出此言?
“以前只觉得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故意接近哥哥。花露节那夜你在哥哥的船上也就罢了!居然还扮成侍女混入镜花阁,原来一直以来你都在替哥哥办事!”
江枫起身徐徐走到初桃面前,似笑非笑:“你无需反驳,本王一揽你的腰身,便感觉熟悉。”
说罢环上初桃腰身贴向自己,掌心还用力按下,灼热的温度瞬间传至初桃周身。
“本王认女人绝不会错,你的腰窝这般明显,让人兴致勃勃,魂牵梦萦呢。”
二人贴的严实,江枫的低语徘徊在耳畔。感知到男子温热的气息,初桃霎时涨红了脸。
见到江枫好哥哥的一面,初桃对他改观不少。可江枫每每不按套路出牌,肆意妄为。初桃始终对他不敢多言。
“枫小王爷若这般揣测,那便去问炎小王爷吧!奴婢没什么可说的!”
江枫不肯放开初桃,低声继续道:“哥哥用人谨慎,为何会挑中你?镜花阁凶险,你却也愿意去?如果是为了银钱报酬,那也太过冒险!”
“我并未与您有交集,您为什么总是盯着奴婢不放?”
“我江枫爱美人,向来如此。”江枫的指尖轻轻捏住初桃的下巴,“且你神秘莫测,令人捉摸不透。怎能不让我心驰神往?”
江枫的眼神如同看一只猎物,令初桃十分不适。
之前积攒的好感,又消散殆尽。
用力推开江枫,拿起糕饼转头便走。
不知为何,总觉得一沾上江枫就没好事。
枫叶林下。
“这不是灵安郡主身边的初桃么?怎么从长枫府出来?”
鹊儿刚扶了宋若凝从马车上下来,眼尖捕捉到初桃气鼓鼓的背影。
宋若凝面色骤变。之前就怀疑这丫头与江枫走得近,想不到竟独自出现在长枫府!
想到自己身为江枫的未婚妻,递了几次话江枫才同意她上长枫府做客。而一个卑贱丫鬟,竟赶到她前头去!
鹊儿察觉宋若凝的神色,劝道:“说不定是灵安郡主命她给枫小王爷送东西,您别多心!”
“江灵安的心上人做了别人夫君,整日病怏怏的闹得整个沅王府都围着她转!她哪儿来的心思给枫哥哥送东西!”
宋若凝愈想愈气:“莫不是江灵安派丫鬟蓄意勾引,想着塞个妾进长枫府来,给我添堵吧!”
“您别乱想,灵安郡主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
“这门婚事是圣上所赐!沅王府虽答应的痛快,但枫哥哥不把我放在眼里,江灵安更是不服我与她平起平坐!上次那个贱婢杂役勾引枫哥哥,我为搏贤名也便忍了。若江灵安的人进了长枫府,让我如何抬得起头来!”
鹊儿分析道:“奴婢觉得未必那么容易!这丫头惯会冒尖儿出头,连沅王妃也忌惮着呢!花露节那天,可不就是沅王妃故意不让她跟着去么!”
思及此,宋若凝露出一抹冷笑:“是啊,沅王妃并不喜她。若我出手平白招人非议,不如沅王妃亲自出面料理了她,才永绝后患呢。”
还未到青灵院,远远就听到灵安的哭声。
初桃心中一紧,快走几步。莫不是灵安又想起了伤心事,在哭闹呢?
迎面撞上摇着头唉声叹气的沅王爷,初桃忙行礼问安。
沅王爷瞥见初桃,叹道:“灵儿最信任你,你进去劝劝吧!”
初桃不敢耽搁,匆忙应下便向内室跑去。
灵安窝在榻上,清瘦的下颌线条都清晰起来。哭泣的侧颜清丽可人,睫毛上挂着大滴泪珠。
“你回来了!方才我百般逼问云儿才告诉我,巧儿因那夜纵我独行,被枫哥哥送去官窑了!”
“不是巧儿家人突发恶疾,她回家探望了么……”
云儿跪在一旁,也泣不成声:“奴婢实在是不敢说!这事王爷王妃和两位公子都知晓,不许奴婢说出一个字!”
灵安一个茶碗砸下去,怒喊:“你是我的人还是父母哥哥的人!巧儿被我连累,你却瞒着我,让我连救她都不能!”
云儿吓得大哭,伏下身不敢抬头。
初桃忙劝:“也怪不得云儿,沅王爷发话,身为奴婢怎敢违拗?云儿也是实在为难!”
灵安泪珠连串儿落下:“是我不听劝阻不让巧儿跟着的!父亲却说是巧儿不能护主咎由自取!说进过官窑的奴婢脏了身,不能再用!就是不依我!”
“不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