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全程黑着脸听完,久久不语。
姜老大看了看姜沅沅,又对李村长道:“李叔,我知道,我们家和他们陈家一直不和,若是不信,你可以找个村里的年轻后生跑一趟,陈文进现在还在牢里呢。”
李村长闻言,摆手,“大海,你误会了,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太气愤了!”
李村长说完,狠狠的拍了拍桌面。
“枉我念着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想着他读书上进,将来有出息能拉扯村里的后生一把,没想到啊,居然帮出了这么个白眼狼!”
李村长确实是气狠了,这些年来,他对陈家一直都有帮助,陈母开口求的事儿,他也都尽量给办成。
就算是出了去年的那些事儿,村里人都嚷嚷着把他们逐出村,他都还是心存希望。
觉得是陈母和陈文雅两个人的事儿,陈文进……虽有过错,但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现在想想,这个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这一根藤上结出来的瓜,芯子都一样烂掉了!
李村长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海,你放心,你李叔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不能再让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了!
姜老大点头,“谢谢李叔!”
李村长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各家的意见就收集好了。
到姜家的时候,李村长也没瞒着,直接告诉了孟氏明天一早去找陈母说搬出村子的事儿。
孟氏高兴得很,晚食的疙瘩汤都稠了些。
次日一大早,李村长便和村民们一起到了陈家。
唐雪薇在院子里拿着扫帚左右挥舞做做样子呢,见李村长带着村民们浩浩荡荡的来了,一愣,而后便冲着屋里喊:“娘!娘!你快出来!”
“嚎什么嚎!”
屋子里传来了陈母的骂声,“一天天的磨磨唧唧,有点活儿就叫爹叫娘的,回头我一定让大郎休了你!”
话音落,陈母也走了出来。
见门外站了许多人,陈母也呆住了,半晌才笑着问李村长,“李村长,这是……有啥事儿啊?”
李村长面无表情,“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杏花村容不下你们陈家这尊大佛了,尽快搬出去吧。”
“啥意思?!”陈母瞪着眼,“我们家大郎刚去服役,你们就这么上赶着欺负我们两个妇道人家?”
“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个男人能做主,就要把我们撵出去?”
“短命鬼啊!你在上头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你的妻儿是咋被人欺负的哟!”
陈母的招牌哭喊这没有让一个人动容,自从陈家的人设崩了以后,大家对陈母这种光打雷不下雨的哭诉已经无感了。
“行了,你这套已经没用了!”李村长板着脸,“十天内,赶紧从咱们村子里搬出去!”
“没天理,没王法了!”陈母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指着村民们骂了一通,“你们这么欺负人,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去啊!”余氏呸了一声,“你儿子现在就在牢里蹲着呢,你要去了正好陪着他!”
张氏也道,“就是,没准一家人还能团聚了!”
“我们杏花村不能被你们这家人给害了!让你们十天内搬走,已经很仁慈了!”
“你们要是不搬,到时候我们就来帮你们搬!哼!你们一家人这个作风,就是闹到衙门里,县老爷都站我们这边!”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村子里自成章法的事情,一个村只要大多数人应了,县太爷也管不了的。
陈母呆滞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李村长的跟前,拉着李村长的衣袖,问道:“我们家大郎咋了?咋……咋会到牢里去了呢!”
余氏便道:“你儿子心黑着呢!偷钱还栽赃给别人,哼!三两下就被衙门里的官老爷查出来了!等着关一辈子吧!”
有赵氏这个村里通昨天晚上在榕树下的八卦,村里人都晓得陈文进在府城里干了啥事儿了。
杏花村虽然不是一个宗族,但在一个村子里过了几十年,也是有些凝聚力的。
对于这种对自己村里人捅刀的行为都深恶痛绝。
陈母如坠冰窟,半晌才道:“不会的!我们家大郎那是好孩子,不可能干出这种事的!”
说着,她看向了孟氏,“一定是你们!一定又是你们姜家干的好事!是你们收买人陷害我儿子!”
“呵……”孟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