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拜堂仪式开始了没?”
祁天看了眼天色:“快了,马上”
他凑到他耳旁,压低了声音:“等会让爷来当你们的见证人好不好?”
祁天一头黑线,脸马上黑了下来。
这个家伙又想整什么新花样?
秦萧得意的拍了下的肩膀,露出一个难以琢磨的笑容,然后径直走了进去,坐在了主位上。
这个位置一般是双方父母,或者辈分比较高,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坐的,而秦萧比祁天年纪小,自然是不符合规矩的。
旁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那人谁啊?”
“不知道,没见过”
“不都说祁公子和晚宁姑娘是个孤儿吗?难道是他们家的什么远房亲戚?”
周云云:“可能是他们的朋友,以兄弟的名义来的吧?”
这个秦萧她在绣坊见过一次,所以对他有点印象。
“那就更不应该了,哪有长辈拜晚辈的?不合规矩”
“就是啊,怎么会闹这种乌龙?”
“以后出门不得让人笑话啊?”
“哎呀,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咱们看热闹就得了呗!”
在她们议论的同时,新郎搀扶着新娘进来了。
看到秦萧坐在主位上,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见新人就绪,一老者大喊一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本来他们俩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就没有准备敬茶的环节,可当拜完高堂,秦萧突然坐在那里,他又不得命人去准备茶水。
红盖头下面的楚晚宁有种隐隐的不安,她小声的问:“哥,谁呀?”
“一个朋友而已,不用紧张”
可越是这样,楚晚宁就越发的紧张。
他拉住她的手,安慰着她:“没事的,就一个要好的朋友而已”
不一会有人端了壶茶水进来,祁天搀扶她走到了秦萧面前,端起茶水:“请喝茶”
他又端了一杯交到她手里,她也小心翼翼的将茶水递了过去:“请用茶”
秦萧明显的不开心,他好心过来给他们当证婚人,却连个称呼都没有。
白眼狼。
他不动声色的接过新娘手里的茶,阴险的看了她一眼后,忽然,猛的一把扯下她的红盖头。
“啊?哥!”
看到秦萧的真容后,楚晚宁被他的这一举动吓的花容失色,连忙捂住脸,扑倒在祁天怀里。
大婚之日,当众扯下她的红盖头,以后还让她怎么做人?
这秦萧今日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来当众羞辱她的吗?
他淡定的捡起地上的红布,重新给她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害怕,秦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的”
秦萧也是笑的一脸得意忘形:“是啊,嫂子,我跟你开个玩笑的,别紧张”
红布底下的楚晚宁早已泣不成声,眼眶湿润了一大片,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虽然很委屈,但她还是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来。
这个秦萧实在是太可怕了。
面对秦萧三番两次的挑衅,在祁天心里,早就埋下了深深的,仇恨的种子。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底下的人又开始纷纷议论。
“这人怎么这样啊?”
“是啊,新郎都没掀,他倒是先掀了,丢不丢人啊?”
“哎呀,看来这新娘以后,可就有苦日子受喽!”
大家都在替楚晚宁打抱不平,可却无一人上前阻拦。
在当地,有个风俗,在新人成亲的时候,要等到送入洞房之后,由新郎亲自挑开新娘的红盖头,这才算完成新婚仪式,这也代表着新人恩爱的象征,哪怕半道被风吹跑了,导致新娘露出真容,都会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征兆,嫁过去肯定是不受宠的。
一旁的时君殇恨的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爆了秦萧的狗头。
可是这秦萧,为人阴险狡诈,手段毒辣,从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功夫诡异,高深莫测,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还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
他默默的退了出去,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时宴遇,他希望五哥能够出手,挫一挫秦萧的戾气,压一压他的风头。
谁知时宴遇听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