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溟一点就通,抱着人插着兜,也不忘给蒲江祺打好伞,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根。
宓溟的怀里很温暖。
似乎遮挡了外面的风雪,让蒲江祺感受到了宁静,蒲江祺曲着手指在宓溟的手心挠了挠。
一股痒意,从宓溟的手心蹿到了他的心脏,宓溟已经没有脑子去思考蒲江祺为什么这么做,他只觉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这个人,做什么都这么可爱。
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的时候,你就完蛋了。
宓溟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不知出自谁口的名言。
宓溟现在表示认同。
蒲江祺说,“下课去器材室吧!”
“好好。”
这会儿就算是蒲江祺说,下课你给我去跳江吧,宓溟大概也是这个回答。
只是宓溟揣着砰砰乱跳了一天的心脏赶到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单独约会。
风雪依旧。
没了宓溟的粉红小伞和他的皮手套,蒲江祺纵然是站在了器材室里,鼻头依旧冻得通红,放在唇边哈气的手也是红的。
这种冻出来的红色,让宓溟从心底里难受,仿佛是他没有照顾好人,宓溟没有耽误,快步走到了器材室的门口。
门边一个人影闪过,宓溟没注意。
“怎么不戴手套?”
握在手心里的手,凉如冰块,宓溟心疼的放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又小心翼翼地搓了搓。
血液循环起来,蒲江祺感觉手指尖一阵麻痒,是冻过之后的正常生理反应,但看着眼前低着脑袋,恨不得把自己手揣进怀里的人,蒲江祺觉得心也痒痒的。
气氛好像一直很棒。
蒲江祺想,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们俩一直这样,简单平静的生活,一起去食堂,一起回宿舍。
从青年到中年,也许还会共白首。
时间刚刚好。
器材室到底老旧,屋顶的裂缝里,飘下几朵雪花,分别落在了两人的头顶。
蒲江祺看着宓溟被白雪沾染的发丝。
不由得想起了早上的美人计,共白首也许是不行了,共染雪倒是容易。
“咳咳。”姜可人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宓溟已经拉开了衣服,把蒲江祺的两只手都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年轻的心脏跳动的很快,也许是因为赶着来见心爱的人,也许是因为心爱的人近在咫尺。
蒲江祺有些尴尬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让宓溟按住了,没能成功。
莫名的有些脸红,就像是那些年,在早恋的路上,被教导主任抓住的小同学。
姜可人穿着短袖短裙,从黑暗里蹦跶了出来,带着善意的笑容指了指两人,“哦哦哦,你们俩,背着我,有情况!”
蒲江祺感觉到宓溟的手一再握紧,不由得想笑,看来印宿怀虽然人不在,但是余威仍在。
宓溟是在忌惮当时印宿怀所谓的他和姜可人的过往。
蒲江祺抽不出自己的手,只得拿脑袋蹭了蹭宓溟的肩膀,一朵雪花从他的头顶飘到了宓溟的肩膀,很快融化成一小块晶莹的水滴。
蒲江祺不知为什么,叹了一口长气。
听在宓溟耳朵里,却仿佛是另外一个故事。
捂热的手被宓溟一只手钳制在一起,统统放到了自己的身后,包括蒲江祺这个人。
快要化为实质的敌意,让准备靠近的姜可人停住了脚步,向蒲江祺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我有话要说。”
“不嘛,我们回去说,好不好?阿蒲,你答应我要跟我一起堆雪人的。”宓溟的语气带上了撒娇的口吻,听来黏腻腻的。
若是别人这么跟自己说话,蒲江祺估计鸡皮疙瘩掉一地,此时,蒲江祺却很想笑,因为他想,他大概能对上宓溟的脑回路了。
姜可人隔空翻了个白眼,大概是受不了宓溟的语气,还往后退了退。姜可人脸上的嫌弃实在是过于明显,蒲江祺挣扎了一下。
“阿蒲你不要过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