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要嫁给谁的问题。
沈知白可不傻啊,尤其是关于宁池鱼的事情,他立马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池鱼的事情?”
池鱼扭头就走。
“……”沈故渊眯眼:“都什么节骨眼上了,你问我这个?”
叶凛城一噎,继而懊恼地道:“怎么办?好像不太好忽悠啊,姑娘,你混哪条道上的?”
“你要是没有伤害她,那你不想她嫁人,她定然是不会嫁,你说一句又有何难?”沈知白道:“除非你和她这段时间是有了矛盾,所以现在想让我出头。”
然而池鱼却冷笑:“你当我傻吗?要是一个小忙,哪里值得你出一百两?”
认路不会认,心思倒是挺清楚。沈故渊吐了口浊气,很是不耐地挥手:“她明天就成亲,你要是心思这么多,那你就站着看,我也没话说。”
这样的买卖,谁不愿意做?
“三皇叔。”沈知白皱眉:“池鱼很喜欢您,您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点?”
“缺钱的人啊!”叶凛城吊儿郎当地晃着自己的钱包:“你难道不缺吗?一个女儿家孤身在外,住这么偏僻的客栈,想必无依无靠。女子找营生可不好找,一百两足够你安安稳稳过几年了,只用帮我一个小忙。”
身子一震,沈故渊讶异地看他一眼。
池鱼脚步一顿,皱眉回头看着他:“你把我当什么人?”
喜欢吗?难道宁池鱼当真是对他动心了,所以才听信郑嬷嬷的鬼话,给他下药?
“哎哎哎!”叶凛城连忙喊住她,捂着腰道:“我身上还有重伤,出城很难,你要是帮我个忙,把我送出去,我给你一百两。”
这也不成啊,他又不会有姻缘,与人缠绵已经是大忌,还能与人定下终身不成?
“我看这个做什么?”池鱼道:“你冒着性命偷来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趟浑水我可不淌,告辞。”
摇摇头,沈故渊道:“我只是想帮你一把,别的没什么。”
看见那东西,叶凛城脸色一变,连忙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戒备地看着池鱼:“你没看?”
深深地看他一眼,沈知白摇头:“告诉我地址吧,明日,我自己去。”
池鱼起身,顺手把旁边的一卷东西扔给他:“你的,拿走。”
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沈故渊撇嘴,拿了笔把那宅院的位置写给他,然后就往外走。
神经病。
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回头叮嘱一句:“一定要去。”
哈哈大笑,叶凛城拍得床板哐哐作响:“我就喜欢你这副不爱搭理我的样子!”
“放心吧。”沈知白道:“我不会让她乱来的。”
池鱼看他一眼:“随意。”
有这句话,沈故渊心里微松,回府又去找了郑嬷嬷。
撑起半个身子,叶凛城好笑地看着她:“你这态度,我是该感谢你救了我命呢,还是该说你没人情味儿?”
“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去看人拜堂。”
宁池鱼打开荷包,数了数碎银,拿了三两出去递给小二,然后回来看着他道:“这是你的住宿和药钱,我养不起男人,所以你得自己来。”
郑嬷嬷看他一眼,冷漠地道:“主子既然主意已定,那咱们这些当下人的也没什么说的。”
叶凛城呆呆地摸了身上的荷包给她,继续盯着她的脸看。
说着,抱起旁边的洗衣盆就要走。
“你醒了?”她道:“带银子了吗?”
一股子药香,混着血腥的味道从那盆子里飘出来,沈故渊皱眉看了一眼,看见那熟悉的花纹,脸色骤变。
叶凛城醒来的时候,宁池鱼已经回到京城坐在他床边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姑娘好生清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睛很好看,却也像铺了一层霜。
这是那晚的床单,怎么会还在?
山上的风很大,吹得人衣袍飞扬,满面冰霜。沈故渊安静地坐在断桥边,良久,才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慢慢往山下走。
郑嬷嬷神色平静,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把这床单往院子里架起来的竹竿上一挂。
池鱼突然就明白了黎知晚为什么总是像戴着一副面具,因为把心给别人看了,还被人随意践踏的话,真的是一件非常狼狈的事情。那倒不说,逢人尽说三分话,再不全抛一片心。
“刷”地一声,丝质的白色床单在竹竿上展开,暗红的血痕,一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