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城皱眉:“为个男人,至于吗?还是个混账男人。”
叶凛城气极反笑,看了一眼她的衣袖:“这还短呢?”
“至于什么?”池鱼皱眉:“我眼睛进沙子了也不行?”
“拉不到。”池鱼一本正经地道:“我手短。”
“我是说,你拜堂成亲的事情。”叶凛城抿唇:“江湖儿女没那么多规矩,但你们这些贵人……你要是跟我拜堂,以后怎么办?”
叶凛城怒了:“你收了我银子,连拉我一下都不肯?”
“用不着你来担心。”池鱼抹了把脸,恢复了正常:“我自己有安排。”
池鱼装作没听见。
“你的安排,就是随便跟着人去当江洋大盗?”叶凛城挑眉:“洒脱是够洒脱的,但我怕你后悔。”
池鱼朝他点头,先上了马车。叶凛城跟在后头,神色痛苦地朝她伸手:“拉我一把。”
“我这辈子做过的让我后悔的事情太多了。”池鱼扯了扯嘴角:“再多一件又何妨?”
给了银子,小二很麻利地就弄来马车,笑着把长帕往肩上一搭:“两位客官,再来啊。”
“好。”叶凛城:“有你这一句话,我送佛送到西。”
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叶凛城低咒一声,自己捂着伤口跟出去。
说罢起身,出去就喊了一嗓子:“踏霄!”
“男女授受不亲,我让小二来帮个忙。”池鱼道:“我去准备马车。”
“大哥,我在。”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小子来,凑到他身边眨巴着眼问:“有何吩咐?”
哭笑不得,叶凛城大方地拿了五十两银票给她,然后朝她伸手:“来扶我一把。”
叶凛城如是这般地嘀咕一番,踏霄震惊地看他一眼,然后欢天喜地地就跑了出去。
“嗯,我需要银子。”池鱼伸手:“先付一半。”
池鱼好奇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算。”叶凛城挑眉:“你改主意了?”
“不是要拜堂吗?”叶凛城道:“我总得让人准备准备。”
池鱼推门进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问他:“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
池鱼指了指顺手在街上买回来的一对红烛和一个红盖头:“这还不够?”
“……”心情复杂地看着那扇门,叶凛城摆手:“你想进来就进来吧。”
“不够。”叶凛城痞笑:“我
叶凛城正想爆粗,却又听得门被人敲响:“我可以进来吗?”
说得跟谁不是
池鱼一愣,立马转身出去,将门“呯”地关上。
沈故渊没站一会儿就走了,他没回王府,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得飞快。
正挣扎着准备离开这里的叶凛城被她吓了一跳,动作一猛就扯着了伤口,疼得他“哎哟”一声,愤怒地道:“你就不能敲个门?”
要说这世上有谁最能名正言顺阻挡宁池鱼的婚礼,那只能是小侯爷沈知白。
沉默许久,池鱼起身,推开了隔壁客房的门。
沈知白找了池鱼好几天了,正有些焦头烂额,就被沈故渊拉着就往外跑。
那么,要出多少钱才能找个人拜堂?池鱼打开自己的荷包看了看。先前当郡主的月钱一月是十两,她存了很多年,但是给沈弃淮买生辰贺礼的时候,她向来很大方,所以现在荷包里,也就五六十两银子剩余,自己吃饭都是个问题。
沈知白有点懵:“去哪儿?”
假拜堂的话,高门大户肯定不考虑,毕竟那些地方,拜了堂就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最好就花钱找个人,随随便便拜堂交差。等她和沈故渊之间的恩怨了了,就与人和离,自己去浪迹江湖。
“宁池鱼要嫁给别人,你就说你拦不拦吧。”沈故渊沉着脸道:“而且那人还不是个好人。”
找人假拜堂!
这是怎么回事?沈知白停下步子,拽住他:“你先说清楚!”
沈故渊说得没错,如今这世道,非处子之身的姑娘,哪里能嫁得人?就算有人愿意娶她,她也会觉得无地自容,所以,最快成一段姻缘的法子是什么呢?
沈故渊抿唇,很是不耐烦地解释了一下,不过没说池鱼是因为他才要跟人拜堂的,也没说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只说宁池鱼疯了,要随便嫁个人,以求离开仁善王府。
“哎哎——”背后的声音被门给关住,池鱼回去自己的厢房,想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