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罗网,你还随我去吗?”随倾的目光落在妙昔精巧的面庞上。
“嗯!”妙昔的回答虽然只有一个字,但那坚定的目光却胜过千言万语。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活着。”随倾背好碧银,大步向前走去,妙昔没有说什么,碧银却将两滴清泪落在随倾肩头。
半路休息时,随倾开始教授妙昔一些最简单实用的攻击技巧,告诉她们一般兽人的要害在哪里。并且一再交代:不管是否能伤害敌人,保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没有给她们武器的原因也正是如此,随倾生怕她们被反伤。
经过一日的休养,虚脱的碧银已经可以下地走一段时间了。这大大减轻了随倾的负担,可以多腾出空,教妙昔一些搏斗技巧。
妙昔这丫头天生的搏击料子,学得又好,体能恢复又快。
随倾发现,她的双腿比较有力量,就专心执导。
短短三日时间,她们走了不知多远,体力不支下,随倾搭了个简易的小帐篷,三人蜷缩在里面相互依偎。
当第三日的太阳重新出现在黄色沙丘之后,随倾和碧银被妙噼里啪啦拍醒。
“怎么了?”碧银睡眼惺忪。
“我们到了!”妙昔一脸的兴奋,全然不知等待她们的是什么。
随倾和碧银钻出帐篷,发现太阳照射的地方,一座高大的四层孤楼在沙丘中若隐若现。
随倾当即收好帐篷,拉起碧银的小手,和妙昔一起走完了最后一段路程。
来到焚金楼黑漆漆的大门外,随倾叩响了门楣。
龟奴早就发现了她们,没想到三个弱女子居然敢来这里“投怀送抱”,均觉有趣,打开门笑得阴险:“三位妹妹来这里作甚?”
碧银凑上前道:“大哥,我们和亲人走散了,在沙漠里走了两天了,能不能给口水喝?”
“哎呀,这么可怜,来来,进来。”龟奴满嘴怜惜,面上却像看见羊羔的恶狼。
门被打开一条缝,看着随倾三人还兀自“迟疑”,五名守门的龟奴一把将她们扯入了这魔窟。
她们被带到后厨,这里早就准备了水和几张粗糙的干饼。
随倾早就又饿又渴,抓起来就吃喝,碧银和妙昔也跟着学。
几名龟奴满意的看着,早有人去通知老鸨。
老鸨压根不在意,她这里从来不缺姑娘,死一批来一批。要不是龟奴说有个品相极好,她忙了一晚上,才懒得爬起来!
“媽媽我给你说,我在咱楼里待了几十年,那丫头的风姿也就凤娘子能分几片颜色!”
“真的?”老鸨来了精神,转念一想,这凤丫头原是孔雀族的公主,有和她媲美的女子简直不可能,更不可能往这焚金楼“自投罗网”?
她是恃美而骄还是傻到底了?
先不管这些,姚媽媽加快脚步,随着龟奴陶乐往最低等的后厨一路疾走。
见到随倾的第一眼,姚媽媽就觉得今天格外毒辣的日头也成了耀眼的黄金光芒。
“姑娘。”她堆起满脸的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不是因为她心善,而是她明白,弄不好,这丫头会成为整座焚金楼的摇钱树。
“你从哪儿来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开头两句话看似拉家常,实则已经在不着边际的打探她们的身世了。
随倾当然会给出极好的答案:“有两位叔叔和四位堂兄。”
“听说你们和他们走散了?”
“嗯。”随倾乖巧点头。
“你父亲母亲呢?”
“都已不在……”随倾垂泪,碧银适时揽住她肩膀。
“表姐,别哭,我们碰见了这么好的大娘。大娘,你能不能帮我们找找我们的亲人?”
“好心的大娘”瞬间露出了狐狸尾巴:“把这俩小的关起来!”
“你要做什么!”妙昔本想挣扎,接着素面上就挨了一记耳光。
“这位姑娘,”老鸨凑近随倾面庞,笑得又贼又欠,“如果你好好听话,你表妹和这位小狐狸还能活命。否则,我这焚金楼,不介意再多三条亡魂!”
随倾浑身抖得厉害:“你要我如何?”
“这里是青楼,你说该如何?”老鸨满脸的褶子都堆了起来,真是恶心至极!
“不!”随倾“立马表示拒绝”。
老鸨一回头:“把那个弱不禁风的拖下去砍了!”
两名龟奴抓起碧银就走。
随倾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