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听到裴初酒的话,眼中的神情也发生微微变化,没想到两日前还对她言听计从的裴初酒居然一下支棱起来了。
“裴初酒,你敢这样与我说话?我可是你的管事,既然你屡教不改,那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来人!”
说着,周围涌入几个拿着棍棒的婢女。
呵,裴初酒冷笑,没想到到了古代还有这种类似校园霸凌的事情发生。
“这里是侯府,海棠姐若是不怕闹出动静尽管对我动手,到时我也好拿出证据到侯爷跟前请求做主。”
裴初酒心里还是有微弱的害怕,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她紧紧握了握腰间的荷包,如果她们真的动手也不能怪她不客气。
“裴初酒,你吓唬谁呢,这个院子是归我管的,我管教自己的下人又有何错,侯爷日理万机,根本没空管你的这些破事。”
海棠说完正欲对裴初酒动手,裴初酒退后一步踩到脚下的石头差点被滑倒,身后一只大掌有力的拖住了她的背。
“侯,侯爷!”
海棠见到裴司珩的那一刻手中的木棍哐当一下掉到地上,吓得连忙下跪。
裴司珩淡漠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若不是临风早上找裴初酒时发觉了异常告诉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府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裴初酒看着面前这个托住自己的身影,呆滞了片刻站稳身子。
底下跪着的人已经上瑟瑟发抖,还没等裴司珩说话,她就已开始跪地求饶。
“侯爷,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是裴初酒,她屡教不改,竟还偷您院里的东西,奴婢只是担心侯爷受她蒙蔽。”
说着,海棠还指了指那块布匹,想着侯爷知道真相定然不会再护着她。
裴司珩眼神瞄过那块布匹看了一眼,看向裴初酒。
“你跟她们说这是你偷的?”
裴初酒连忙摇头,“不是,是海棠姐,她认定是我偷的,不听我解释,说我一个下人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料子。”
裴司珩淡漠的眼神又回到海棠身上。
“下人?本侯何时告诉过你她是下人?”
海棠抬起眼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裴初酒。
“侯爷把她交给奴婢,不是想让奴婢好生管教她吗?”
裴司珩听到这话立马气笑了,“本侯确是没想到,府中竟养了你们这样一群听不懂人话,爱揣摩主子心思的刁奴。”
“本侯的确说过,让你好生照看她,你就这么照看的,裴初酒是父亲的徒弟,也是我的师妹,等同于本侯的家人,你今日如此欺她,往后是不是也想爬到本侯的头上欺辱本侯?”
海棠看向裴司珩要吃人似的眼神脸吓的刷的一下惨白,连忙磕头。
“奴婢知错,是奴婢误会侯爷的意思,奴婢该死。”
说着,她突然眼珠一转,滋溜一下爬到裴初酒身旁拉着她的裙摆跪地求饶。
“裴姑娘,是奴婢的错,奴婢眼拙,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再给奴婢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裴初酒求助似的看了裴司珩一眼,又慌忙扯开被海棠紧拉着的裙子。
“海棠姐,我不过是个下人,你求我做什么。”
裴初酒本也不是什么大圣人,更没必要为欺负过自己的人求情,没落井下石已经算是烧了高香。
海棠一听这话,颤抖着手,认定自己这回是死定了。
裴司珩看向裴初酒,问道:“是她欺负了你,你想怎么惩罚她?”
裴初酒转着小脑瓜想了想,“侯爷是家主,一切都凭侯爷做主,无论侯爷做什么决定阿酒都无话可说。”
她心里冷笑一声,小样,想把难题推给她,她可不吃这套。
裴司珩对于裴初酒的回答确实是意想不到,既没有装大度也没有睚眦必报,反而把问题推还给他。
“既然如此,海棠不懂侯府规矩,那便把她送去怡香楼,等学会规矩再放出来吧。”
海棠一听,脸色大变,怡香楼,她一个清白女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侯爷饶命,海棠真的知错了。”
海棠一边求饶一边被几个人拖了下去。
裴初酒淡淡看着眼前的惨剧,要怪只能怪海棠自作自受。
“多谢侯爷!”
裴初酒甜甜的道谢。
裴司珩嘴角扯过一抹笑意,又恢复往常的高傲,抬脚走去。
“本侯说过会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