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重新从地上捡起那些照片,然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谢棠茫然的抬起头来,双眼对不上焦距,但是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什么都好,就像是溺水的人,迫切想要抓住一块浮木。
秦宴干脆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像是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他什么都没说,现在,不管说些什么安慰人的话,恐怕都是多余的。
谢棠被抱在一个极有温度的怀抱之中,慢慢想起自己现在还活着。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将嫩红的唇咬得发白,冒出血珠。
铁锈的腥甜伴随着卡在喉咙中的那几个字一起从嘴中吐出。
她问:“找到他了?”
秦宴“嗯”了一声。
她又问:“他在哪?”
秦宴缓慢的说了一个城市的名字。
谢棠转动自己木讷的大脑,开始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这个名字,那是一座遥远的边城,接近边境线,不同于繁华的海市,异常的混乱,有不少逃犯,都是在那里被抓起来的。
这是昨晚律师打电话过来告知秦宴的信息,谢明祥给自己弄了假身份,辗转了几个地方,他已经在那座边城小镇住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