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内心卑微而丑陋的自己的事，都不是他柴奉征的错。

直到今天，这t次是他看到了主人的脆弱。他看到了她自我怀疑，她对着师傅道歉，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柴奉征不知道她忘记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失去了什么。他只知道，这次应该轮到自己，去告诉主人，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看着她经历自我封闭，虽生犹死地活着，到终于重新有了追求，踏出世道和自己为自己筑起的一道又一道冰冷无情的高墙。

他知道，不论那是什么错，都不应该是她萧元嘉的错。他知道，她一直在做的事，做得都有多么的好，有多么的值得。

第51章 51

黄昏时分, 客船驶至九江，船家挨家挨户的敲开舱门请乘客下船。

前一夜的动静实在太大，连在船头驶艃的船家也很难装作不知。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舱房里的两人几次, 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连忙干咳两声, 掩饰尴尬。

柴奉征懒懒的站着，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目光却是锋锐如刀，仿佛要在言笑之中把不知好歹的他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