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上面留下了一条红痕。
“我不信。”
“你也不会。”
她用力抓着陈默的手,一字一顿地说。
“你很了解我?”陈默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擡起头来看着他,有点阴阳怪气地说:“可你都不认识我。”
槐蔻这下整个人都靠在了他怀里,头也被迫枕着他受伤的那个肩膀,她没吭声,怕再伤着他,不敢真压实了,只紧紧贴在他胸膛前。
听了陈默的话,槐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片刻后,她忽得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娇笑了一声,故意挣了两下,唇瓣咬得嫣红,带着几分挑衅道:“陈默,你都没石更,到底哪里来的气势威胁我?”
背后的身躯明显顿住了,槐蔻愈发笑意盈盈,“怎么,是你不行,还是我没吸引力?”
面对她恶意满满的话,陈默静默着,一个字节都没发出来,她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用力掰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想要推开他。
陈默没动,只咬着牙任由她又踢又打蹭来蹭去,槐蔻却忽然自己怔住了,不敢再动。
因为陈默和刚刚不一样了。
他今天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裤子,修身的,衬得他一双长腿更加修长笔直。
但在此刻……
不用陈默再说,她自己握紧双拳,半天不敢再继续逼逼叨。
两人贴得极近地站了片刻,久到槐蔻耳朵和脖子全红了,陈默也没有丝毫变化。
反而更……
他身上的气息充斥在槐蔻鼻尖,槐蔻的指尖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腰,劲瘦的腰瞬间绷紧,无一不叫嚣着属于眼前少年的野性味道。
她咽了口口水,抿抿唇,在他怀里转了一圈,小心翼翼地擡头瞥了眼陈默,有点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刚转过身,陈默却一把按住她,把她按了回去,冷冷撂下两个字,“待着。”
槐蔻的腿越来越软,哼哼唧唧地支吾半天,还是想转过身去。
这次还没来得及看清他脸上的神色,陈默就松开手,在槐蔻即将跌倒的瞬间,把她拎起来向后一扔,槐蔻稳稳当当地摔进柔软的软椅里。
除了摔得有点懵,但一点也不疼。
她伸手拂开眼前滑落的发丝,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陈默。
陈默只穿了一件白色半袖,露出冷白色的胳膊和脖颈,衣摆有点长,正好遮住了某处。
他侧身而立,好似一棵颀长俊挺的青树。
陈默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唯有手背上跳动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烦躁戾气。
“你瞎叫什么?”他浑身不爽地看了她一眼。
槐蔻顿时羞恼起来,反驳道:“放屁,我,我没叫!”
“滚。”
陈默没有放下手来,只用另一只手指着门口,看不出丝毫神色。
槐蔻站着没动,陈默微微晃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微微沉。
她却完全忽视了,只一心盯着陈默过于苍白的唇色,话音里带着颤,“你,你怎么了?”
陈默听出她语气的惊慌,t伸手摸了一把锁骨上方,果然摸到了一手血,伤口又裂开了。
槐蔻看着纱布上溢出的血迹,脸色也变得和陈默的唇一样白。
她虽不了解凝血障碍,但也知道血止不住得流,是件很恐怖的事。
陈默忽然忍不住嘶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被花盆砸到的肩膀,槐蔻凝视着那处,但隔着衣服,根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瞥见一抹血色,她慌乱地从桌上拿起酒精药棉,就朝着陈默走过去,哆嗦地几乎说不好话,“天啊,好多血,去医院吧,你这样不行……”
陈默没理她,径直坐到槐蔻刚坐过的那把软椅上,随手拿了团药棉堵在伤口上,脸色愈发冷峻。
槐蔻见他眼神放空,就知道他心思压根没放到伤口上。
她紧张地盯着他粗暴地对待自己的伤口。
等陈默丢开染满血的药棉,又拿起一团胡乱地按着时,她终于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白色半袖。
“你有病吗,陈默!有气能不能别往自己身上发!”
陈默目光一凛,就被槐蔻按住肩膀,疼得他抽了口气,槐蔻赶忙把手擡起来,手却拽住他的衣领不放,想仔细看看他的伤口。
不等两人再撕扯几下,脆弱的软椅已经向后晃悠起来,随后带着两人猝不及防地向后一仰。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