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融,让人想起阳光下潺潺流淌的碎冰,令人魂牵梦绕。
“你,你又在……”槐蔻左右看看,恼羞成怒。
陈默看着她挑起眉。
槐蔻还是咬着牙小声说出了那个词,“逗我玩。”
“流氓。”
槐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骂出了这么近似撒娇的话。
她意识到自己骂得不够凶,立刻板起脸,冷着眼睛盯着陈默,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严肃。
陈默却不笑了,他掐灭烟,随手把烟头丢进一边的垃圾篓里,轻声道:“怎么,要跟我算账啊?”
“第二次了,槐蔻,第二次。”
陈默眯起眼睛看着槐蔻,“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能忍受你第二次造谣我?”
槐蔻羞愧地低下头,她张张嘴,又闭上了。
“第一次的时候,我给你面子了。”
陈默走过来,把槐蔻朝后轻轻一推,槐蔻后腰撞上一排桌子,不疼,就是有点硌得慌。
他一手撑在桌子边缘,把槐蔻困住,让她动弹不得。
“你他妈还敢来第二次。”
他另一只手掐住了槐蔻的下巴晃了晃,“你找死呢?”
槐蔻眼睛瞥向别一边的虚无,不敢和他对视。
“转过来。”
陈默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声线压低,在这夜晚的空教室里,似乎还有回响。
槐蔻半天t也不动,当然,对陈默这种人来说,一切都是徒劳。
下一秒,她就被陈默捏紧下巴,强行把脸正了过来。
“对,对不起,行了吧?”
她下意识不服气地道歉,整个人后退着,最后无处可逃下居然坐到了桌子上,这个高度正好平视着陈默的唇。
陈默站在她身前,微微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桌面上,这个姿势让她和陈默看起来更加暧昧了。
“对不起就完了?”陈默的目光似乎透过她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不是还在和赵意欢打听我?”
“槐蔻,这可不是你说的会自己躲着我走。”
陈默抿起薄唇,视线危险而锋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是觉得我真不会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槐蔻看着他,陈默那股川海小阎王的嚣张气势几乎藏不住,是他冷静外表下深藏的戾气。
陈默黑色瞳孔盯着她,好似盯住猎物的一匹孤狼,在考虑如何把她残忍地征服。
槐蔻紧张地肚子都抽痛起来了,她紧紧盯着陈默,眼睛不敢眨一下。
“陈默,你今晚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没由来的,她对着陈默轻声说出了这句话,这句从今晚见到陈默以后,就一直想说的话。
陈默一顿,刚刚那股凝重的气氛似乎散开了,槐蔻把头发别到了耳后,擡起头来看着陈默,淡淡道:“我觉得你好像不太高兴。”
“但不是因为我。”
她语气虽淡,却很笃定。
刹那间,身前男人那伪装的玩世不恭与冷漠尽数褪去,只馀下一丝怔然。
第一次,陈默今晚第一次流露出了这么沉的神色,他整个人都深沉起来,好似深不见底的海,能吞噬掉所有光芒。
不,更像他在打火机上刻的那个词:一座死火山。
“出什么事了?”槐蔻蹙起眉,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再平和一点。
“你不是和赵意欢他们出去玩了吗?为什么又突然自己回来了,还在这间空教室趴着,大晚上也不开灯,是不是你们吃饭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哦,对了,我听赵意欢说还有好多女生打算邀你去唱歌呢,你心情不好可以出去玩玩啊,干嘛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反正你身边有那么多朋友,你……”
说着说着,槐蔻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酸溜溜的,她果断闭上嘴。
“闭嘴。”
陈默的声音比冰还冷,他眼底寒光闪过,又竖起手指,低声重复了一遍,“嘘。”
槐蔻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
“别老用这种什么都懂的语气和我说话,”陈默靠近她,俯下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森寒,“知道了吗?”
“你什么都不懂,连人都不认识,就别瞎给人家建议。”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
槐蔻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还在偷偷记恨自己假装不认识他这件事。
她垂头掩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