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拉回到现实世界。
一看手机,已经接近十点。
她收拾收拾桌上的快餐盒和其他垃圾,随后脱着衣服走进卫生间洗澡。
把全身搓出泡泡,打开花洒冲洗。
大概是冲到地上的泡泡增加了地面滑t度,花洒下的她只不过小移一步,没想到脚底突然打滑,身体失去平衡,滑倒在逼仄的淋浴间地上,疼得五官移位,眼泪一下涌上眼眶,凄惨地痛吟着。
水花不停从花洒中喷射出来,嘲讽般地淋着她。
她保持滑倒的姿势一动不动,让自己在这股剧痛中缓口气。
几分钟后,手掌撑着地面挣扎着坐起来,去看剧烈疼痛的右脚。
右脚脚踝处皮肤发红,估计扭伤了。
如果只是扭伤,那倒还好,怕只怕里面骨折了。
检查身上其他地方。
右手臂丶右侧臀也摔疼了,只不过痛感被右脚的剧痛掩盖。
摔成这样,明天身上绝对淤青好几处!
出门没看黄历,点儿背!
不行,不能干坐着淋水,得离开这里,出去叫酒店的人送她去医院!
翁小蕾抹一把湿漉漉的脸,咬牙忍着剧痛,扶着玻璃隔板,靠左腿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洗干净身上残馀的泡泡。
擡起右脚,单脚跳出淋浴间,拿浴巾把身体擦干,再单脚跳出卫生间,跳到床尾坐下,疼痛让她呼吸急促。
弯腰查看右脚脚踝,已经肿成小笼包。
摸摸小笼包,试着踩一下地面。
“嘶~”
稍微踩一下就疼,那她后天怎么去参加研讨会?她来成都找罪受呢这是!
翁小蕾蔫头耷脑的,脚又疼,心情又沮丧,早些时候沉浸式看韩剧的快乐荡然无存。
强打精神往身上穿衣服,绑起一头湿发,小心挪到床头,拿起座机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喂,我是314号房,我刚才洗澡时摔了,把脚摔伤了,你们能派个人过来送我去医院吗?”
前台很紧张,问她伤情如何?
“没流血,就是右脚好像崴了。”
前台说立刻派人过去帮她。
翁小蕾穿好左脚的鞋,戴好口罩,背好挎包,静静等待救援人员上门。
臧利洗完澡穿上五分运动裤和背心,坐在床尾擦头发。
神情明朗还哼着歌,一看就是心情很好,想来成都灯火阑珊的璀璨夜景让他游得很尽兴。
外面响起其他客房的敲门声,好像是对面314号房。
臧利停住擦头发的动作,侧耳倾听。
不久听到两道嗓门一柔一粗的交谈声,柔的那道声音分明就是314号房女人的声音。
听不清楚他们具体说什么,但从交谈的语气可以听出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臧利起身走到门口,弯腰看猫眼,正好看见314号房女人被一个穿酒店制服的胖大姐从房里背出来,脑海顿时飞过一连串弹幕:
她怎么了?
感染病毒了?
感染病毒也不至于走不了路啊,况且她前头还那么有精神地下楼拿外卖。
……
臧利从猫眼看见314号房女人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她受伤了!
情急之间忘记自己清凉的装束和没戴口罩,一把打开房门,走出去两步。
客房部的胖大姐和趴在她背上的翁小蕾齐齐看向他。
这让臧利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和眼中隐隐的泪光。
翁小蕾马上扭开脸,心里气呼呼道:我现在一头乱糟糟的湿发,素面朝天,虽然戴着口罩,真是丢人败兴,你出来看什么热闹!
“小夥儿对不住哦,这么晚吵着你休息了。”
胖大姐操一口川味普通话,乐呵呵地道歉。
“发生什么事了?她受伤了吗?”
“小妹儿洗澡时摔咯,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臧利立刻垂眸去认真打量她穿拖鞋的那只脚。
事情败露,翁小蕾面红耳赤,忍不住蜷缩起五颗涂红色指甲油的粉嫩脚趾头:“阿姨,咱们快走吧。”别在这儿丢人了!
“哎!”胖大姐颠了颠她,擡脚走出去。
臧利追上去走在她们旁边:“我来背她下楼吧。”
胖大姐:“不用咯,小妹儿不重。”(1.65米,98斤)
臧利:“还是我来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