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翁小蕾真受不了他锲而不舍的雷锋精神,回眸皱眉,目光凶恶:“真的不用了,谢谢!”
臧利只好站住,目送她们走进电梯间。
回房后,心里仍止不住的为她担心。
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住在对面的陌生女房客的关心,似乎超出了以往的范畴。
他感到困惑,却不排斥这种感觉。
胖大姐开酒店的面包车送翁小蕾到最近的医院急诊室。
脚踝拍了片子,医生仔细看过之后告诉她好消息:“里面没有骨折,摔跤导致软组织牵拉损伤。”
在患处给她贴上活血化瘀的膏药,开了口服的抗炎消肿止痛片丶替换的膏药丶消除淤青的舒筋活血胶囊这几个药。
嘱咐她这两周尽量少走路,以免加重疼痛症状,不利于康复。
午夜十二点多,臧利靠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前倾,手握铅笔,专注地在随身携带的素描本上画画。
他的思绪化成线条,通过笔尖在白纸上流淌着,每一笔都处理得恰到好处,素描本上逐渐呈现出一个戴口罩的女人。
女人头发凌乱,皱着双眉,目露凶光,仿佛在对画纸外的他生气。
臧利画完停笔,凝视着画像,感受到一种与画中女人眼神交汇的奇特感觉。
外面有动静了!
他马上放下东西,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去看猫眼。
看见314号房女人受伤的右脚已经妥善处理好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翁小蕾单脚跳进房间,向胖大姐道了谢,关上门,单脚跳向床铺坐下。
摘下口罩,深深喘口气,一脸风尘仆仆后的疲惫:出门在外,这一晚上闹的。
坐了片刻,起身去拿矿泉水吃药,又去拿电吹风吹干头发。
做完这些,钻进被窝,闭上眼酝酿着睡意。
疼痛的脚踝叫她难以入眠,睁开眼仰望昏暗中的天花板,自我反思起来。
疫情的缘故,研讨会其实是有网络直播的,不一定非要来成都现场。
妈妈都跟她说了好几次,疫情期间不要瞎跑。
没听妈妈的话,刚落地成都就倒了大霉,妈妈的嘴真是开了光了。
反思暂告段落,翁小蕾扭头望向房门,砸吧砸吧嘴:“真帅啊,身材真好啊,肩膀真宽啊,胸肌真大啊~”
倒霉归倒霉,谁叫住在对面的男房客长得帅,不幸中的万幸。
随着吃下去的止痛片发挥药效,她崴伤的右脚没那么痛了。
药物带来困意,她的呼吸逐渐平稳,进入到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叩,叩,叩……
有人敲门。
翁小蕾睁开眼从床上起来,右脚的崴伤不翼而飞,正常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对面帅气逼人的男房客在对着她微笑,笑容英俊迷人。
翁小蕾便也笑起来。
男房客开口,发出一道她很熟悉的中年妇女声音:“听妈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