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第一个站出来帮他摆平任何事。
他几乎从来不提要求。
这件事好像是他对自己唯一的要求。
“如果我让你快乐,那你会回头看我对么”赫连诚很认真的在说这些话。
但他越是认真,宁肖就越想笑。
“对,只要你让我快乐,我们就永远都是朋友。”
*
第二天,季寻一早去了医院复查,皮肤科的一声看着他的脸有点儿担心, “你是不是没按我的要求按时敷药”
季寻低头看手机,点点头。
“你还这么年轻,脸上要是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没人看,”季寻收了手机冲医生笑笑, “好就好,不好就是命。”
医生看季寻年纪这么小,说出来的话又丧又老忍不住打趣, “你这么点儿年纪就信命”
“还没女朋友吧,”医生转了个身,给他开了单子,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遇上个喜欢的姑娘,恰好那个姑娘还喜欢你,这才是命。”
季寻低着头看着医生把冰凉的药膏在自己脸上推开, “您说的不错,不过我命不好,没摊上那个…”
“恰好。”
*
这个城市里,秋天凉透了。
季寻上午复查完,晚上就邀了姜小宛跟罗维去家里玩。
这段时间把姜小宛吓得不轻,一连几天都在家闹脾气,季寻打了几次电话对方都没接,就索性把人直接往家里请。
叫了司机过去,说是一会儿就来。
房间昏暗,季寻点了杯酒,就靠着窗户偶尔抿一下。
他不大口喝,就这么一口口跟解闷儿似的。
姜小宛跟罗维还没到,季寻眼睛就盯着门口儿,马上中秋,门口儿挂着俩打灯笼,通红喜庆。
赫连古渚现在不怎么插手季寻的事儿,反而一反常态像一个宠溺新生儿的新手爸爸。
以前脸上那些世故人情,统统不见,总以季寻的要求为先。
想必是年纪大了,以前的作为父亲威严刻板的假面在失去孩子的恐惧中变得微不足道吧。
在书里人人都有情绪。
季寻已经不止一次忘记自己现在是处在一本书中,他更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平行宇宙。
只不过,在这里,他的运气也不怎么好。
“眼巴巴等谁呢。”
季寻手里被宁肖塞了一杯温牛奶,又听他说, “别老喝酒。”
“知道了,”季寻嘴上答应着,但是随手把牛奶往桌儿上一放,继续盯着大门的方向, “他们怎么还不来。”
“你等是的谁,”宁肖坐在他旁边,伸手去要季寻手里的酒。
季寻这次才给了酒,视线也跟着收回来, “姜小宛啊。”
“你最近总是话里有话,看着跟个怨妇似的,”季寻那他打趣。
宁肖头靠过去, “你说谁是怨妇。”
“谁问说谁,”季寻索性往宁肖身上一靠,闭着眼,又不说话了。
宁肖盯着季寻一张放松到极致的脸,他忍住不。
但是又不得不忍住。
“你在放松什么,”宁肖能察觉季寻的情绪,现在他正处于一种极度松弛之下。
从孤儿院回来的时候,宁肖能很明显的感觉的到。
季寻放下了。
这对他来说无非是意外之喜,他不曾想真的有一天季寻能彻底放下江一妄。
如果现在是他的机会那他并不想放弃。
所以宁肖顺势攀上了季寻的脸。
上面有一道浅浅的疤, “姜小宛介绍的医生水平太次,一个小疤留了这么长时间。”
“明天我给你找个,”宁肖的手指慢慢指上了季寻的唇。
就那么两片儿,肉红肉红的。
“不找了,换了麻烦,”季寻擡头,眼睛斜着瞧上宁肖。
宁肖耐看,就算盯着看十天看半年,都不会腻。
季寻只看了三十秒就扭头,问, “你磨蹭死了,亲不亲。”
宁肖眼看绅士装不下去,原本就压抑躁动,季寻又不知死活的倒油添柴,宁肖就一改以前那副矜持样子,扯了领带,嘴里带着温热就俯下身去。
“操,你俩干嘛呢!”
门口姜小宛才刚进门,就看见两个人没羞没臊。
按理说是好事,但是姜小宛就是下意识叫出来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