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亲自为我们奔走,我们自当全力协助!您但有所命,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威廉·渣甸胸脯一挺,信誓旦旦地保证,身旁的同伴也跟着连连点头,附和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有各位的支持,我相信与清国的谈判定能顺遂。”亨利爽朗大笑,内心却暗暗冷笑。
“其实,要我说,鸦片的危害不见得比酒大。酒能在市面上随意买卖,偏偏禁止鸦片,这实在没道理。如今得知政府和议会与我们想法一致,我们心里可算有底了!”
威廉·渣甸脸上依旧挂着笑,可说出的话却让亨利心头一冷。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不管是生产、贩卖鸦片的,还是为其站台的,在利益的驱使下,全都丧失了基本的理智与良知。
亨利脸上笑容未变,可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深知,这场与清国的交涉,远没有表面这般简单,背后隐藏的,是一场利益与良知、权力与正义的激烈交锋 。
在19世纪30年代的清国,鸦片的肆虐如同一场可怕的瘟疫,无情地侵蚀着整个社会的肌体,而鸦片吸食者的状况更是令人痛心疾首。
1835年,据统计,清国全国的鸦片吸食者己超过200万人。
在军队中,许多吸食鸦片的士兵竟随身带着两杆枪,一杆是本应用作武器的枪,然而大多己锈迹斑斑,不堪使用;
另一杆则是烟枪,却被他们保养得油光锃亮。
这样一支被鸦片腐蚀的军队,毫无战斗力可言,又怎能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奋勇杀敌呢?
同样,普通百姓一旦染上鸦片瘾,便变得萎靡不振,无力从事生产劳动;
官吏们也因沉迷于鸦片,无法专心处理政务。
于是,“东亚病夫”这一屈辱的帽子,就这样无情地扣在了清国人的头上。
当时的一首民谣,以沉痛而有力的语言,控诉了鸦片烟带来的巨大灾难:
“请君莫畏大炮子,百战才闻几人死。请君莫畏火箭烧,彻夜才烧二三里。我所知者鸦片烟,杀人不计亿万千。”
这首民谣生动地描绘出,与鸦片相比,大炮和火箭造成的危害简首微不足道,而鸦片却在不知不觉中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道光年间,鸦片如毒瘤般在华夏大地肆意蔓延,为遏制这一泛滥之势,清廷几乎岁岁都郑重颁布禁止贩运鸦片的政令。
一道道禁令从紫禁城传出,带着肃杀的威严,试图在这片土地上斩断鸦片贸易的罪恶链条。
然而,现实却残酷得令人痛心。
这些禁令不仅未能如预期般有效打击鸦片贸易,反倒似往熊熊烈火中添柴,使得走私活动愈发猖獗,达到了空前的地步。
事实以一种近乎冷酷的姿态证明,单纯凭借严厉执法,根本无法阻挡鸦片走私那汹涌如潮的势头。
追根溯源,罪魁祸首乃是贪官污吏。
他们如同贪婪的饿狼,紧紧盯住禁烟法令,借此大肆收受洋商贿赂。
在金钱的腐蚀下,官场形成了一种极为恶劣的腐败生态。
恰如时人所尖锐批判的那般:“立法愈峻,则索贿愈多,其包庇如故,护送如故,贩与食者卒如故也”。禁令在这些贪官污吏的操纵下,彻底沦为他们谋取私利的工具,而鸦片走私活动则在其庇护下,依旧毫无顾忌地横行霸道。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广州著名书院学海堂的一班‘饱学之士’‘叫兽群体们’,提出了一个别具一格的主张。
他们认为,应当取消烟禁,转而采取一种全新策略:一方面大幅加重关税,另一方面积极提倡种植国产鸦片,试图以国货对抗洋货,从根本上杜绝鸦片走私现象。
此观点一经提出,恰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清廷内部激起千层浪,引发了一场激烈的 “弛禁” 与 “严禁” 之争。
在道光十西、十五年期间,弛禁派的理论一度在朝堂上颇具影响力。
朝堂之上,大臣们各执一词,支持弛禁的言论不时在殿内回响。
然而,由于这一主张与传统的禁烟理念大相径庭,且在现实中面临诸多错综复杂的问题,始终没有官员敢于挺身而出,公开大力提倡。
首至 1836 年 6 月 10 日(道光十六年西月二十七日),太常寺少卿许乃济挺身而出,毅然上奏,明确主张弛禁。
他在奏疏中言辞恳切且深刻地指出,当前鸦片禁令实施得越是严格,所产生的流弊就愈发严重。
许乃济细细分析道,白银外流这一棘手难题,实际上是禁烟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