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
彭文赛瞪大了眼睛。`r¨c!y·x`s\.?c/o?m?
“我怎么了?”温故神情温和地看过去。
彭文赛努力舒展了一下扭曲的五官,强行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没事,你醒了,我很高兴。”
温故点点头,“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彭文赛笑了下,“看你没事,那我走了。”
“别演了吧。”温故语气如常,听起来似乎是在和老朋友闲谈,“这次,是亲自来杀我了?”
彭文赛不屑地笑了一声,“什么?”
“是你,对吧。”温故平静开口,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在陈述。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彭文赛没回答,收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问道:“所以你一直醒着,在装睡?”
他脸色沉下来,这才想起方才他来时,走廊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顺利得不正常,原来是有人给他挖了坑,等着他上套呢,可他偏偏心急,少了几分警惕。*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温故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失落,“你骗了我这么多次,就不允许我骗你这一次吗?”
彭文赛痴笑一声,“你们故意引我来的吗?”他用了“你们”,说明已经猜到,这房间不只有温故一人。
他握了握拳,警惕地朝门口瞥了一眼,“是我大意了。”
他跟踪步梨跟踪了这么多天都没被发现,让他恍惚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再加上太过心切,难免放松了警惕。
彭文赛笑了自己一声,忽地抬脚朝窗户跑去。
陈诚带人从门口进来时,彭文赛已经破窗而出。他身手不错,从窗户跳出去后,踩在空调外机上,再攀着窗台纵深一跃,刚好落在楼体凸出来的部分。
温故紧跟过去,陈诚在他身后大喊,“温故!你不要命了?!”
话落,温故人已经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k^u¨a?i\d,u\b′o?o/k..,c?o¨m+
“去楼外围堵。所有人戒备。”陈诚用对讲机说完,摸了摸腰间的枪,紧随其后,迅速跳到窗外。
这座住院大楼的设计融合了古典建筑的风格,楼梯中层有一处装饰的腰线,三个人就踩在上面,攀着楼面移动。腰线部分很窄,稍有不慎就会摔下楼去,爆体而亡。
中途温故扯到了伤口,脚下一滑,差点滑下去,陈诚跟在温故后面,心狠狠揪了一下,还好有惊无险。
“温故,你小心点!”他担心又无奈,只能紧紧跟着。
温故手臂开始有些发抖,他骂了一声自己这具大不如前的破身体,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莽撞。
从前,不管自己伤成什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但现在,他忽然就想到了步梨。
他得好好保住这条小命。
温故缓了下心绪,抬眼看到在他前面不远距离处的彭文赛也一样在抖。
他知道对方也坚持不了多久,他只需要再坚持一下就行,必须跟住彭文赛。
彭文赛匆忙地往前逃,时不时回头看看,见人一直跟着,恨得直咬牙,他没了力气,打算赌一把,爬到一处设备检修平台,直接顺着管道往下一跃,落在下面休息区的遮阳棚上。
遮阳的帆布受不住他的重量,轰地塌了下去,彭文赛在一片灰尘中扑腾着站了起来。
他活下来了,身上只有些擦伤,腿脚还能跑,他咬紧牙关,抓住时机往医院大门口逃去。
棚顶被他踩坏了,楼上的人再往下跳,没了缓冲,跳下去非死即伤。
“把安全绳给我!”温故朝陈诚喊道。
陈诚拿出安全绳,却没给他。
他把绳子系在钢管上拽了一下,似乎不太牢固,但四下并无其他可缠绕的地方,陈诚皱了皱眉,说道:“我先跳。”
他顺着绳索往下坠,在降到二层的时候,上方突然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陈诚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挺住动作,惊骇地抬头查看,楼梯外部的钢管断了一截,此时他稍有不慎,就可能直接从这里摔下去。
陈诚出了一身冷汗,眼看着那跟钢管一点点与楼梯脱离,在最后一刻,温故跨了过来,徒手握住了断裂的钢管。
他的手被钢管戳破,血顺着胳膊流下来,陈诚看得心惊肉跳。
温故将绳子重新系好,低头朝他喊道:“没事,继续吧!”
“你的手......”陈诚吸了口凉气。
温故嫌他磨叽,喊了句,“没事,我不疼,”
陈诚没再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