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书鹏与赵持节便将宗室认定的文书,递交给官家。但认定一位皇子,可就不单是这些宗亲认定便可,更是要经过朝堂议事,而此时赵祺在外面,柳叶等人也是想快刀斩乱麻,一举定乾坤!
这一日,赵书鹏与赵持节身穿朝服,手捧折子,来到朝堂,贾似道见这二人来了,知道不好,这柳叶一行人手脚还真是快,要是今天就把这事定了,那他贾似道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两头落不着?贾似道紧忙叫了几个心腹,低声知会了几句。
只见早朝一开,赵书鹏与赵持节等那些其余朝务办完,两人同时站了出来,朗声道,“大宗正寺少卿/少丞见过官家。”
官家道,“大宗正寺,倒是难得来,今日有什么大事?”官家这一个大字念的很重。
赵书鹏道,“官家有一嫡子柳叶,流落于民间,经大宗正寺所有皇族多番考证商议,决定让其认祖归宗,还请官家恩准。”
赵书鹏说完,满朝寂然,原本的流言终于拿到台面上来说了,而看样子,这是要图穷匕见了,官家却平静道,“呈上来,我看看。”
官家把所有皇族画押的折子一看,官家道,“诸位朝臣也都看看。”官家说着,便将这一封折子让所有大臣看了看,可还不等所有人看完,便有人上前道,“启禀官家,卑职也有一封奏折。”众人一看,这人正是御史中丞黄大人。
官家道,“你要奏什么事?”
黄大人道,“微臣一告武林人士柳叶,冒充皇子,扰乱朝纲,二告大宗正寺少卿与少丞因一己私利,强逼皇族造下这伪书,实乃罪不可赦!”
赵书鹏冷声道,“黄大人!帝尊的身份可是我们所有人议定过的,你凭什么说假冒?凭什么说强逼?”
黄大人道,“涉及皇子,涉及江山社稷,岂是你们在大宗正寺闭门一仪,说定就定下来的?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看看?”
赵书鹏说着将那两封信拿出来,沉声道,“黄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
黄大人看完,哧而一笑,朗声道,“荒谬绝伦,官家,据微臣所知,这杨静是假,这婚书也是假,要不然可将杨令公家人找过来,当堂对峙,而且当年官家您荣登大宝之时,哪有什么妻儿?”
官家正欲说话,国子祭酒王大人出列道,“官家,这流言微臣也听说了,私下里微臣也多翻考证了下,您登位之前,确实没有什么妻儿,纵使有什么遗情之处,也多无追究。”
国子祭酒说完,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正是权六曹尚书陈大人,陈大人道,“官家,我看此事单凭大宗正寺所言,有些草率,也难以让人心服,况且这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不若先等一等,着中书省、门下省、枢密院、大宗正寺联手查明,再仪,也好以正视听。”陈大人说完,在场竟有大半的朝臣站了出来,纷纷支持,众所周知,这陈大人是贾似道的心腹,他说话,自然相当于贾似道说话,况且陈大人说的话方方正正,也极其合理。
自古从龙之事,风险大,收益也大,此刻柳叶已经占据了不少优势,如果这种情况下,柳叶都不能问鼎,官家就不准备让他搅入泥潭。
官家面色平静,问吴潜与贾似道道,“二位丞相,你们看此事怎么办?”
贾似道笑道,“一切单凭官家做主。”
贾似道这么聪明的人,才不会让人给他抓准把柄,反而是吴潜正色道,“这事说到底是官家的家事,微臣斗胆问一句:官家,您说这事真相如何?”
官家暗道,“将我一军,有点意思。”随即抿了口茶,淡然道,“当年确有此事。”
吴潜道,“官家都说是真的,再加上大宗正寺所,那就没问题,还有什么可议的?还请官家乾刚独断。”
陈大人笑道,“天大地大,礼法最大,既然是真的,那就不怕再走个过场,左相,您说呢?”
这时候自然不用吴潜说话了,吴潜麾下有一人站出来道,“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皇子皇孙的事本来就不是我们外臣应该多做干预的,官家圣明烛照,大宗正寺公正廉明,我看现在这事清清楚楚,可偏偏有人总想起什么幺蛾子,总不能官家昏庸,所有的赵氏皇族都瞎了眼,就您陈大人慧眼独具?怎么,这是怀了什么鬼胎?是想造反吗?”
陈大人听完,也是心下一冷,这么大的坑,他可不愿意扛了,故装作气恼至极,牙关颤抖,指着这人道,“沈大学士,您,您怎么能这样说?我也不过是求个公正而已。”
这位沈大学士说完,其他人反而不好说话了,官家站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