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惊歌扬起胳膊做了个手势。
我是看明白,他说他没事。
曾经见过他与卓燃过招,虽说我没有什么武功底子,他们又不是真枪实弹的攻击,不过两个人的武功都是上佳的。
杜衡熙不是也说他们的武功出自同一个什么本朝第一高手的传授,既然是第一高手的弟子,怎么会轻易受伤呢。
地牢的隔音设备很好,我站在外面就一点听不出里面的声响。
各有几个护卫分别站在我与聂惊歌身边,其他剩下的都一拥而上了,怕是里面那位插翅难飞了。
聂惊歌拉过一个来:“进去喊,说要抓活口。”大步流星的走到我身边,抓住我胳膊:“瑟瑟,你没事吧。”
我隔着重重的人墙,怎么会有事,就是上下打量了他,重复他的话:“大皇子,你没事吧。”
“还好。”聂惊歌赶紧放开手,“我没抓痛你。”
“没有。”力气控制的恰当好处,比才认识的时候好了许多。
“那人对我的招数十分了解,虽然武功不及我,我一时之间竟然也奈何他不得。”聂惊歌皱着眉头笑,“我怎么也产生和你一样的念头了,明明是很熟悉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见过那人吗。”
“脸是完全陌生的。”
“那个膳房抓到的女子呢。”我想再去确认一下。
“他们也在搜索,应该在里面,不知还活着没有。”
话音未落,地牢里的侍卫已经退了出来。
我看一眼,已经知道不妥。
带头的侍卫向聂惊歌行礼:“大皇子,里面的刺客已经束手就擒了。”
“人呢,还有原来牢中的女犯呢。”
“回大皇子的话,两人都已经毙命,刺客在被我们包围后服毒,而那名女犯在我们进入前,已经被人勒死,藏于角落。”
又是服毒,这么不珍惜生命,粟月人放出来的都是有去无回的死士不成。
两个死人被抬上来时,聂惊歌一把将我的眼睛蒙住了:“瑟瑟,不要看。”
我想看,我想求证,他们哪里找来的白布,将人从头到脚都遮挡住,我什么都看不见。
在聂惊歌的手心里面,微微挣了一下,我妥协了。
他说的对,我不该看的,死人已经没有可以看的价值。
死人不会说话,即便是看到又有什么用处。
聂惊歌确定我不会去看后,走过去,将白布掀开,又将两人看了一次,然后将白布重新盖上。
死人被抬走了。
等现场稍微收拾过,聂惊歌说要陪我回去,我没有拒绝,心里面是一大块石头压着,沉沉的,挥之不去。
“瑟瑟,你想找那个女的,是因为你觉得她是上次在红玉殿袭击你的人。”聂惊歌问的很小声,生怕惊吓到了我。
“嗯。”我抬起头看看他,“她见过我,而我没有见过她,而且她脸上的那种惶恐,不像是伪装出来的,那一次我听到她的声音,我想要是能再听一次,我应该能确认。”
“那次有两个人在场的。”
“对,一男一女,女的声音十分清楚,男的,我就说不好了。”
线索再一次就此中断。
“我方才和父皇说抓到粟月人的联系者,才一转眼,好像他们对我的举动了如指掌一样。”聂惊歌说着动了气,“怎么总是比我要快一步,皇宫里怕是还有他们的内应。”
“皇上那边?”
“父皇那边没有问题,父皇亲口对我说的。”
我想皇帝大概把影卫都调动出来,保护在四周,那个看似安静的内殿,不知守卫有多么的铜墙铁壁。
“那个拿了你令牌的人,有人认出了吗?”
“侍卫都说以前不曾见过他,那块冒充的令牌也找到了,做的真像,掂在手里的分量都是相同的,若非我身边这块还带着,我自己都会以为是我丢失的。”
“令牌能给我看一眼吗。”话出了口,又觉得不太好,“不方便的话,我就不看了。”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不是还看了你的帕子。”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看皇子的御用令牌和看宫女糟糕的手工女红,可以同等而语的吗。
聂惊歌根本想都没想,就把令牌交到我手里:“慢慢看,要是有线索,你告诉我就行。”
分量还真不轻,我赶紧用两只手捧着,上面绘着的花纹,我在皇帝内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