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也不该撞我家的门，又不是我们把杨郎抓走的。”

顾老太太一听这话，气势刹那软了半截儿，口里喃喃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孟恬也不理会，自顾说道：“是，我们曾经雇佣过杨郎，但我们是给了工钱的，又不欠你什么！如今你来找我们帮你，帮或不帮都是应该的，衙门又不是我家的锅，想捞就捞？上下打点的钱从哪儿出？再说了，我们都是平头百姓，能力有限，捞不出人反倒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到时候谁又来捞我们？”

顾老太太脸色青一块白一块，脸上渐渐收了泪，也不敢嘀咕了。

“我们之前几次照顾你，是看你可怜，你倒好，当成理所应当了？”孟恬越说越气，一时收不住口，脸上也浮起一层潮红。

邻居们插不上嘴，也都不愿再掺和到别人家的纠葛里，纷纷散开了。

顾老太太扁一扁嘴角，垂着头，动也不动。

孟恬还要再说，却被施相郅拉住了：“好了，恬儿，不要再说了，咱们回去。”

“什么人啊这是！”孟恬气不过，一面还不住的回头张望，被施相郅连拉带搂的把她弄到院子里去了。

天色愈渐黑了，唯顾老太太还站在那里，眼睛里胀满了幽怨。巷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她家养的那条大黄在脚边儿蹭来蹭去，呜呜咽咽的叫着。

“走了，大黄，奶奶给你做饭吃去。”她揉揉眼睛，弯腰抱起那条狗：“吃完这顿，咱也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