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遇难我死得心都有,硬要回宫贵人也拉不住,他没练过武力道同我自然没法比,只推搡了一下便被我推倒在地,没了三哥贵人说甚么都不肯放我走,拉下脸一顿姑奶奶小祖宗游说劝说,好不容易才把我哄住,然后又给落在后面的逸尘打了个口哨报方位。
素日里我常说,贵人不机灵好心办坏事,这一回可好,不只逸尘确定了我们的方位,各大门派也一样确定了我们的方位,我委实想大耳刮子抽死他。
少林与峨嵋便是两个形同鬼差拘魂的门派,贵人的口哨刚停,便有他们两家的弟子如同鬼魅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贵人不是个身经百战的主,见到这阵仗两腿抖得拖不起身,我唯恐他继续坏事,捂了他的嘴巴直接轻功拖他躲进树冠里。
眨眼几秒树下已围拢过来十几人,七八个小道姑,七八个小和尚,小和尚均是千人一面的灰袍子,小道姑里有个姑娘瞧着有些眼熟,不是先前出手要我性命的妙音,是个圆脸尖下巴的姑娘,长得不算美可瞧着还喜庆。
在男子眼中,女子无所谓是分为美与不美的两大类。
而在女子眼中,女子的美却是有分门别类的几大类。
长得美的叫做妩媚,长得纯的叫做可爱,长得姿色尚可的叫做端庄大方。
当以上词语皆不能满足闭月羞花国色天香之后,便又诞生了一个新的形容词叫做喜庆,长得姿色平平但性子和顺的可以归类为喜庆,长得尚可但先天略有不足的也可归为喜庆,这圆脸尖下巴的姑娘,便是这种姿色平平的类型。
几个小道姑在空荡荡的树下转了几圈一人道:“不会这样快就没人了吧?”
一人回她:“可不都是你说是这里,没人了难不成还是我们放跑了的?”
一人又道:“别吵了,或者是调虎离山之计,咱们大家还是警惕些。”
一人又接话:“哟,师妹这话可是在说我们办事不力了?警惕些的话也是你这等身份配说得?我们大家难不成都不晓得是来拿人的?”
仓啷一声有剑刃出鞘之声,先前说话的那道姑抽出剑:“你甚么意思!”
却被那圆脸尖下巴的小道姑生生按下,那姑娘温言软语两旁劝解:“师姐师妹都别心急,咱们有话回去再说,师傅叫咱们速速来拿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有咱们吵嘴的功夫人都跑没了影儿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吧。”
我本来对于峨嵋一群道姑们的人际关系还不甚了解,听了这一回墙角倒是晓得了不少事,都说女子多了麻烦事也会跟着增多,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枪打出头鸟的事必定少不了,现下她们争得鱼死网破倒甚合我意,她们若同心协力对付我,姑娘我回头可没有后劲去对付少林的小和尚。
贵人到底是在三哥面前做事的,揣摩起折腾人的心思一个能顶俩,我的心思在他面前不言自明,我躲在枝叶间比着手势,叫他备下几段小树枝,预备借枝叶的遮蔽挨个把小道姑们先解决掉,然后集中精力一鼓作气对战少林。
峨嵋的小道姑们必须是中看不中用,身手也必须是十分一般,不晓得峨嵋素日里都是如何
训练内功心法的,树枝擦着枝叶弹飞的声响竟然无人察觉,一连七只弹无虚发,树枝翩然直下招招毙命,我带着贵人擦着树干跃下时,那圆脸的姑娘瞧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
这姑娘我不是没考虑过一并除掉,可最后关头还是犹豫了。
她的眼神让我感受不到任何杀气和敌意,所以我选择了放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我懂,虽说她是慈云的弟子,奉命前来捉了我回去死要见尸,但她没有要杀掉我的意思,我也不想因三哥的事大开杀戒滥杀无辜,虽然今儿晚上我与峨嵋之间已经结下比天高的深仇大恨
那姑娘瞧见完好如初的我甚为愕然,抖着嗓子叫:“薛姑娘!你。。。。。。”
我飞快打量了她一眼,很快又忘记了她的样貌:“你们不想我活着吧?”
那姑娘干白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我又道:“要么你杀掉我回去复命,要么就别挡我的去路,不然闹开了咱们谁都不好看,你们也拿不到秘笈。”
身后有少林的小和尚快速杀至眼前,我懒得搭理她的回话,不管是不是拿到秘笈,慈云和炎一都不会希望我活下来。
几个回合的交手后,我的破绽渐渐增多,少林子弟的掌法和棍法俱是了得,素日里有三哥撑腰,我还没经历过车轮战,现如今熬到最后一个人我已经体力不支,他手中的齐眉棍几次擦着我的心口险险扫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