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般忸怩，便是自投罗网了。”

初桃撇撇嘴小声道：“左右不是小王爷出卖色相，这轻薄衣衫，臊也要臊死，只走了这几步路，就冻得要得风寒了……”

江炎耳朵极灵，悠悠道：“打包这衣裳的是一件披风，你自己不披好，还嚷嚷冷。你这身惹眼装扮从沅王府出来，才叫本王吃惊。”

……

镜花阁是京都规模最大的花楼，八角塔楼拔地而起，金色琉璃瓦顶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果然如江炎所说，镜花阁大门紧闭，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马车远远绕着镜花阁转了一个大弯，沿着护城河边行驶了一会儿，停在河边的芦苇荡边。

“从这儿便能走到镜花阁后院，找到一个覆着青苔的偏门，敲三下便有人接应你了。避开点着莲花灯的方向，那边是开放给客人进出的。”

江炎依旧坐得稳当，不紧不慢地叮嘱初桃，“结束之后回来这里，本王在这儿等你。”

车帘透进浅浅一丝月光，江炎眸底清亮语调和缓，莫名抚平了初桃的焦虑，添了些许心安。

夜风吹过河面，湿冷寒意沁透初桃的薄衣。小心翼翼地摸黑走了不一会儿，终于走近了莲花灯照亮的光晕边。

莲花灯下站着一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正轻声招呼着各个马车上下来的熟客们。每辆马车停至门口后便即来即走，车里下来的男子大多身披斗篷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鸨母迎上去后，并不多言，个个儿看起来都熟门熟路。

初桃很快找到爬满青苔的暗门，三下叩门声刚落，门后出现一个瘦削的蒙面女子。

女子同样纱巾覆面，只露出一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眼睛，身上是粗使丫鬟的装束。

“一会儿跟在侍女们身后，上顶楼后站在廊边听候差遣就是。小王爷应该和你交代过了，无需留意散客，只探查包房里的客人便是。”

女子将初桃引到下人们进出的侧门旁，塞给她一个托盘，“今夜拍卖多少名歌姬，拍了多少金，哪个包房拍的，都要记住。”

话音刚落，几名端着茶点和酒水的侍女走近，女子向初桃点点头，飞快闪开。